() “陛下,你输了,”
“帝君,是你输了,”
“陛下,你已无路可退,”
“帝君,你已无路可走,”
凌霄宝殿里今日不知为何,总是微微显见的比往日里的莺歌燕曲霓裳羽衣要清净闲适上许多,许是因为瑶池上的九天仙子近日里又因为凡心蠢动而私下里悄悄下凡享乐去许多,天庭里供众仙役使教化的宫娥采女今日里显见的是比从前稀少了一些,但是好在东华帝君他自来就不是个太爱讲究排场的人,身边无人侍奉酒菜无妨,随口喊来几个金童玉女捧替他端盏清茶即已是十分心满意足的了。
“看看,都混到这个份上了,竟自还拉不下脸来将你那几个不肖徒儿给速速召回东瀛山去恭敬侍奉于你,”玉帝一轻轻拈起指尖一枚白玉棋子,仿若有些微微嗔怪的嗤嗤笑看他说。
“陛下,非是本座不肯下驾凡尘去将他们给尽数捉回东瀛山去,”他说,“只是陛下你也知道,这几个小兔崽子当日可全都是跟着他们的神仙父母一起投胎下界去的,只怕现下本座即是有心将他们召回,人家的父母大人也不一定会一力成全的啊。”
“不过是五百年困囚封印,现下的父母啊,一个一个的可当真是太过纵容宠溺自己孩儿,再如此下去,这统领天地人界的苦差,朕可当真是干不了啦。”
“这却也怪不得他们,”东华微微笑笑,“毕竟将孩子送回东瀛山去,本座即对他们握赏罚大权,”他说,“这即好似是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咒一般,一辈子的苦痛生死,仅止于金蝉长老心那一捻慈悲良善,”他微微苦笑的摇摇头说,“这对一个一心以逍遥自在为天性使然的叛逆稚子,可也未免是太过痛苦残忍的了,”他说。
“说来也是,”玉帝微微笑笑,“可是谁让这天庭之一切天规戒律悉数全由太清弥罗天上那一群白胡老儿所定,”他说,“一群白胡老儿所定天规,对少年人,自是会稍稍有些严苛残忍。”
“所以本座现下也就只好日日偷闲来陛下这里讨杯茶吃来了,”他淡然谑笑的苦苦摇着头说,“也免得经日里在府邸之一睁眼就看见御厨房里一日一日清锅冷灶的,心徒添一捻凄凉现世。”
“怎么,你府上那些个宫娥仙子也一个个的全都费尽心思的寻个托辞借口尽数告假回家去啦?”玉帝戏谑。
“哼,陛下明知故问,”东华微微有些涩然嗔怪的抬头蹙起一双翦水清眸上两道青黛色修长眉睫,“敢问在本座收徒之前,这天地人魔四界之内又岂有一个宫娥仙子肯来东华帝君府上侍奉当差的吗?”他问。
“这却又有何为难?”玉帝听了之后忍不住微微笑笑,“左不过是几个苦役奴婢,只将下界之的仙精妖孽随抓来几个,却不是全都有了?”
“敢问陛下,如此这般横暴,那本座却究竟倒是个神仙还是个妖孽?”
“任随你去吧,左右是你经日里清锅冷灶的无人贴身侍奉,”他说,“朕却在这里凭白替你操的哪门子闲心”
“喂,李云昭,果然不简单啊,一只披毛戴角的小小孽畜,竟然千里迢迢的从南诏国爬到这里来找你抱抱,主人就是主人,才不管你是太子还是囚犯。”
“公主,这只孽狐是云昭去岁间自终南深山的深林幽涧之偶然寻来,并非是自幼豢养在家的消遣宠物,曾经不止一人说过在下前世里与这只孽狐有缘,只是如此说来,前世里和她有缘的,只怕是还并非只是在下一人,”他说。
“哼,你怕什么,”竹阳嗔怪,“我又没说要掐死她,不过呢,看她那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珠子,李云昭,你是不是一看见她,就忍不住会想起一个人来?”她淡然谑笑着凝眸看着他问。
“公主,你跟一只小小孽狐计较什么?”他涩然苦笑,“她一路上风尘滚滚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