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娘,爹爹已经这么可怜了,求求你,不要再欺负他了,”
“住嘴,小心再敢多嘴,本座连你的两条腿筋也一齐挑断。”
“娘,天云教已经散伙半年多啦,娘,你却怎么还是这般开口本座闭口本座的,敢则是装神弄鬼的装上瘾来了嘛?”
“闭嘴,教主他苦心诈降,以图大业,如此深思远虑,觥筹谋略,岂是你这黄口小儿心所能知想?”
“娘,你失心疯啦,你虽也是姓杨,但是杨家的江山,李家的天下,却都与娘你有什么关系,娘你也不睁大眼睛看看,看看现在和我们一家口一起被圣上派人监押软禁在这云栖寺的,究竟到底都是些什么混账货色。”
“喂,小丫头,说话小心一些,虽然是一起被圣上他千里迢迢的派人押解到这天目山下的云栖宝刹之当几年和尚,但是等到天下百姓的口舌尽数清净下去,我们几个可是多一日也不会在这里待的,”挽玉那条小舌头看似是半点也没有变,“倒是你们一家口,只怕是要一辈子在这里安养天年的了,”她说。
“姑娘息怒,萱儿她年幼无知,若是哪里冒犯得罪了姑娘,还请姑娘多加担待一些才是。”
韩龙的一双温润清眸看起来好似是早已深深泄露出些许莫名其妙的深深隐忍,翳苦和伤感无奈,其实不应该的,当日天云教主杨天云在峨嵋山上本自已经答应要缴械弃甲,归降朝廷,圣上大喜之下自是要将天云教座下十二分舵众舵主头目一起请上太极大殿一一封赏受箓,谁想到雨萱她却因为一心想要替全家满门百余口寻仇雪恨而假借受降之当众在太极大殿上忤逆行刺圣上,自己身为朝廷命官,擒贼救驾本自是臣子本分,但是不知为何,厮打之却在神思恍惚之间失被雨萱她趁乱逃脱,但是一个孤身弱女,纵是一身飞檐走壁,武功绝世,却又哪里能够有幸逃出长安城去,圣上他当日想必也是当真龙颜盛怒的有些发疯发癫起来,竟自将自己给五花大绑在太极大殿上,当着武百官的面,要雨萱她一剑挑断自己两腿青筋,之后即将自己一家口连同那些戴罪的朝廷钦犯一起派人千里迢迢的押解来天目山云栖寺监押囚禁起来。
但是毕竟,这凡尘俗世上是人就终归是在六九等之间,因此上这囚禁归囚禁,每个人的刑期却并不相等,杨靖愁和李君影自是不必说了,挨到过几日风头一过,也就可以立时更名改姓的继续回长安城里逍遥一世去了,李云昭他是南诏太子,想什么时候出去就什么时候出去,只是最好不要被寺僧众看见,其实指定是看不见的,天下百姓谁人不知这寺里的和尚念经,向来就是闭着眼的。
李云亭现下看来还要在这里多吃上几日清水萝卜和清汤瓜片,因为颉利沙罗几次出尔反尔,发兵攻唐,圣上现下正在气头子上,一心要将这父子俩给关老实了不可。
韩湘君不日即将被充军去黔州服侍承乾太子,圣上他当日是念在和侯君集的素昔交情上破例赦免了他的死罪,但是这一辈子,他怕是再也休想踏进长安城里半步了,因为侯君集的谋反,已经日渐让圣上他开始隐隐后悔当日冲动之下亲率下一众臣武将血洗少阳东宫,以至于现在自己已经形单影只的再也无力掌控那些野心勃勃的权臣外戚。
和这些身世娇宠尊贵的朝廷钦犯相比,自己全家现下也左不过是在这云栖寺里安分守己的清净度日罢了,他自是知道当日圣上他没有在龙颜震怒之下立时将自己一家口推出问斩已经是大慈大悲,皇恩浩荡的了,还是那句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是圣上他现下却必须要他全家口全都好端端的在这世上活着,因为他们一家口子全都是叛臣忤逆,其心可悯,其罪当诛,只是不知为何,圣上他近年来却仿若是越来越纠结于自己的青史圣名和千秋清誉,他不愿世人无端非议他是个经日里荒淫无道滥杀无辜的昏庸皇帝,结果他现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