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不由分说伸从挽玉腕上扯下钥匙打开房门将他释放出来。
“杨靖愁,你别猫哭耗子,”李云昭在门外气得跳着脚说,“韩大人他现在若是还没问完案,你也不会好心这么风尘仆仆的赶来这里救我。”
“云昭,你现在当真是被那个小狐狸精给媚惑住心智,有些走火入魔,色迷心窍了,”他说,“许焕的尸首是靖愁在醉仙阁里亲自勘验过的,”他微微有些无可奈何的摇头叹口气说,“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信,许焕他当日确是在醉仙阁里毒身亡,而非如牡丹坊主所说,是醉酒之下一头撞在槅扇屏风上面猝死。”
“废话,他是不是毒死的,关鸢漓何事?”李云昭一怒之下伸扯住杨靖愁衣领,“难不成杨公公你平日里就是这样断案的,一个喝醉酒的混账男人吃了掺假的砒霜之后偏巧毒发在谁家里,就算做是谁杀了他的?”他怒极之下,反而失口笑出声来,“怨不得当年建成太子在东宫里用了十余碗毒酒都未能毒死秦王殿下,敢则是建成太子他蠢笨至极,一连下了十余包掺假的毒药,事后却也未见建成太子命人将卖假药的抓来杀了,一国太子如此荒唐行事,先皇他想必是老眼昏花,老迈痴呆,当初才会立个这么不争气的东西当东宫太子,”他看起来微微的十分有些冷嘲热讽,幸灾乐祸,“常言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如今可倒好,建成太子和齐王元吉被当今圣上斩草除根,一门全灭,十个年幼孩童无一幸免,先皇的其余幼子又全数年纪尚幼且非皇后嫡出,皇族里最举足轻重的两位亲王殿下被圣上他亲斩尽杀绝,断子绝孙的,真心是自断左膀右臂,杨靖愁,你也是皇族出身,”他说,“可知道一个皇朝若当真想要四平八稳,长治久安,朝廷之亲王,外戚,朝臣足鼎立之势必不可少,方之间相互牵制,谁也不可一遮天,一家独大,现今少了和圣上他最为血脉相连的亲王一脉,日后谁来牵制后宫,谁来制衡外戚,谁来提防朝臣,谁来抵御外侮?”他问,“圣上他当日轻信一般朝臣外戚挑唆,在玄武门前亲诛杀屠戮自己足,现下没有了亲王一脉制衡,外戚后宫篡权乱政已经是在所难免,”他说,“等着看吧,李唐子孙惨遭外戚权臣诛杀屠戮的日子还在后头呢,”他蓦然冷笑,“当日玄武门前,圣上他用断子绝孙的段当上皇上,他日昭陵之侧,圣上他的下场,也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子孙后代足相残到断子绝孙的地步而已。”
“云昭,你喝醉了,怎么在公主府里如此明目张胆的信口雌黄,胡说八道,”杨靖愁见状,急急反剪双将他押回屋内长榻上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幸灾乐祸,”他说,“但是奉劝你也不要高兴太早,”他淡然冷笑,“常言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唐盛世再怎么镶金嵌玉,浮华虚夸,也非是你一个南诏小小弹丸之地胆敢欺心惦记和觊觎的起的,及时派人回南诏去奉劝你的父皇,别那么一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他说,“安安分分的稳坐大理城里当一个南诏诸君岂不是很好?为何非要无事生非,定要自作自受到父子两个全都被抓来长安城里封个违命侯现世现报才好看的吗?”
“杨靖愁,你个亡国的奴才,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为了能得一条活命宁愿去给大唐的天子当太监,”李云昭被反剪双按押在长榻上左右挣脱不开,气急之下口无遮拦的一口一个太监的冲着杨靖愁胡乱叫骂,杨靖愁知道他因为牡丹坊里那个狐狸精琴师已经走火入魔的彻底迷失了心智,因此上也就不管不问的任凭他信口雌黄的胡乱骂去,反正依照大唐律例,得了失心疯的人不管言辞如何忤逆不敬也不会被严刑治罪,至于李云昭他现在到底是不是当真得了失心疯了,至少在长安府衙的大堂上面,总还是自己这个宫一品御医说了算的。
因为许焕是当朝书侍郎许敬宗的嫡亲侄儿,因此上圣上在御书房里几次番的将韩湘君召去训斥,责怪他为何迟迟不将牡丹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