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并随身带在身边,甚至很多事情都让自己知道。
李兰儿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什么下场,甚至可能会连累朝鲜的下场,连日赶路也累了。夜渐渐的深了,大家白天都没有休息好,很快就随着朱高炽进入了梦乡。
朱高炽私自离队不知去向的事情,很快的传到了京师,锦衣卫指挥使蓝勤堂,内厂管事叶小天,锦衣卫镇抚司佥事盛唐三位情报头子十分震惊,聚集在南镇抚司的小花厅。叶小天立即把话头引向正题:
“勇王世子脱离视线,请二位大人各抒高见如何处置?”
废话。锦衣卫指挥使蓝勤堂、锦衣卫镇抚司佥事盛唐两人都在心里骂道,朱高炽身边跟着你们内厂的人,如今脱离视线,那是你自己的责任,还抒什么高见?这老滑头分明是怕惊动了皇上,自已脱了干系。因此把自己等三人绑在一起,对付这个突发的事件。
“二位大人,”内厂管事叶小天继续说:“勇王世子脱离视线的事情重大,下属的意思是咱们两方出黑榜布告知天下,悬赏勇王世子的消息,再请指挥使大人命各处锦衣卫严格控制,特别是严守通往镇江的各个关隘,清查酒楼客栈,布下天罗地网,谅他插翅难飞。”
黑榜就是内部通用的一个悬赏,一般只有内部人知道,是不对外公布的。
“杀鸡焉用牛刀!”盛唐立即摇头说,“只须谕示镇江锦衣卫人员查办便行了。勇王世子给皇上说了,是去镇江解太子之围,要是不去,那就是欺君。堂堂锦衣卫和内厂,犯不着如此大张声势。”
盛唐虽说是一介武夫,但却粗中有细。他从种种迹象推断。勇王世子朱高炽估计已经知道那个朱金是内厂的人了,所以才甩开的,而用这个办法,肯定也用了朱高炽一些不为人所知的渠道。甚至是锦衣卫或者内厂内部就有人和他沆瀣一气,万一酿成后患,难脱干系。
所以,才婉转拒绝加派人手。但他不敢秉公直言,巧妙地给自己留条后路。况且,从职务说锦衣卫和内厂平起平坐,若论品秩,他盛唐属正四品。隶属于锦衣卫,而叶小天只是从四品,只不过是挂了一个内厂的照片,他凭什么听叶小天指手划脚呢。
而叶小天没想到这个赳赳武夫来了这一手。抿了一口茶,绵里藏针不紧不慢地说:
“盛佥事确是快人快语,不过……虽说朱高炽是勇王世子,但是他诬陷手下贩卖私盐,脱离朝廷视线。可就不能一言以蔽之了。皇上查究起来,内厂固然难推职责,你们锦衣卫恐怕也难能置之度外吧?”
叶小天不动声色地反戈一击,盛唐心中一怵。翻眼看看叶小天盘划着如何处置这个棘手的难题。
“这老东西分明是在威胁老子,言下之意我们都是一根线上挂的蜢蚱——屁!”盛唐在心里骂道。
叶小天见他不说话。含笑说道:
“锦衣卫乃是朝廷干城,内厂和锦衣卫虽说并立。各司其职,互不统辖,直接听命于朝廷,不过,咱们又同处一方,互为鱼水,相互牵制。”叶小天顿了顿,咄咄逼人地继续说道:“不过我们双方若不同心协力追查事情,也难逃玩忽职守,忤逆朝廷之罪。不知盛佥事以为然否?”
“这笑面虎笑里藏刀。”盛唐想道,不过,此事不可鲁莽顶撞,若再硬顶下去,他必然一同诬我“包庇纵容”,恐难以说清,不如先答应下来再作道理。于是笑道,“叶大人说得有理,我盛唐岂能坐视不管?依我看这小小事情,一定难逃咱们两家联手追查。”
“那么盛佥事的意思是……”
“齐心合力,命令各所派得力之人共同张网,务必掌控事情始末便是。”
“好,”静了半天的蓝勤堂捋一捋胡须,轻轻地咳嗽一声,接着说道,“按皇上谕示:一旦发现勇王世子,就要将其的行踪详细记录,这几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