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见到司重这么醉的时候,已经记不起是多少年前。 X
当年见他这番模样,必定是一脚过去,踹的他清醒,可如今他是君王,她是臣子,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在去踹他一脚的。
沈砚走上前,蹲在他身边,细声细气的问道:“皇上,听说您找臣?”
司重已经喝多,对于她的询问也并未回答,沈砚索性就坐在他身边,顺手倒了一杯子酒。
一杯酒下肚,苦涩的感觉充斥了口腔。沈砚不得不再一次的,对司重刮目相看。
司重对于吃食极其的挑,喝酒也都是上等好酒,像这种苦涩的桂花酿造出来的酒,从来都是不沾的,看来这小子,这一年当真是变了!
思索间,就听得司重迷迷糊糊的声音传来:“阿袭…阿袭……”
这一句话,倏然打断了沈砚深沉的沉思,定是司重梦到了自己,心中有愧,呼喊出声。
在看他脸上的细汗,哼,在梦里被吓到了吧?
沈砚不想理会,继续自饮自酌正怡然,可没曾想司重的手直接扒拉着伸了过来,抓住了她的胳膊,神态就像是一个丢了糖果的孩子,嘴里嘟囔着:“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我哪里不好?……哪里不好………让你不爱………”
沈砚甩了两下没甩开,干咳着嗓子道:“爱,爱,爱!!!贫道就爱您这样的男子!!!”
像是得到了满意的回复,司重这才心满意足的沉沉睡去。
看着司重毫无防备的样子,沈砚内心说到底,还是颇为伤情。
想当年司重有多鬼畜,只有她知道,怎的一年时间,就变得这般伤怀了。
看来时间确实是一把杀猪刀,司重这头鬼畜猪,被一刀一刀的削成伤春悲秋的小娘炮了。
外面月色正好,柔和的光芒照耀进来,洒下一片金色的暖光中。
喝酒一向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如今自己身在朝阳宫,勉强算上的是地利,旁边司重这醉美人,加上浩浩月华,也称得上是天时人和。
就着这一番不算美景的美景,和自己感慨的心情,沈砚扯开嗓子就灌。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沈砚昏昏沉沉的,眼前一片模糊,昏昏沉沉的,便睡了过去。
次日,沈砚是被一阵“搜搜搜”的声音吵醒,一觉醒来,就看见司重正拿着那把剑,呼嗖呼嗖的将昨晚他的那件龙袍劈碎。
龙袍上面的金丝和天蚕丝,在剑下忽闪忽闪的。
败家子!长年穷的人最见不得的就是这种情况,这比被人打一顿还让沈砚窝心。
还没等出言阻止,就见他一剑指来,目光阴冷:“你怎么在这里!!”
“什么?”沈砚的心都在地上那摊金丝天蚕丝上,就觉得心碎的稀烂稀烂的,还没有来得及分析眼前这是怎么一回事。
司重脸色铁青,愤怒的指了指地上的袍子,又指了指自己:“昨晚上,你对我做了什么?”
难得一次,司重没有自称为:朕,而是自称为:我。
可见是气的失去了理智。
沈砚的目光又移到池子边他的金玉头冠上,还好这个没碎,心里欣慰不少。
这才听清楚他说了什么,想来是司重一觉醒来,发现两人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产生了误会。
沈砚顿时急了:“士可杀不可辱,昨晚上是你命人喊贫道来的,怎个尽早反倒倒打一耙?!”
“满口胡言!”他怒急,伸手就将旁边的金玉头冠摔了个稀碎。
随着金玉头冠上的最后一颗珠子滚到脚边,沈砚十分后悔昨晚上没有将这些宝贝收起来。
以上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沈砚这才反应过来,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大师兄,而是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