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惊恐抬头,欲解释什么,可还没有来得及说出话来,就被人捂住嘴巴,脱了出去。 X
来游玩的贵女们瑟瑟发抖,坊间传闻新皇仁慈仁政,可今天却因为这件事情便赐死了宫人,可见这朝阳宫确确实实是禁地的!
陆婉雪虽然害怕,可自己的大哥是当朝将军,与皇上有同袍之宜,自己又刚被赐婚给江王府,心里还是有点底气的,并未像其他贵女一样害怕。
可其他的贵女,哪里有这份底气,陆婉清吓得脸色都白了,立刻跪了下来,嚎道:“皇上,是陆婉雪要带我们来的,不管我们的事情阿!”
一人出声,立刻有人附和:“是,是,是陆婉雪非要带我们来的,不管我们的事情!”
陆婉雪气的脸色通红,指着跪在地上的几个人:“二妹、你们胡说什么!”
说着,也噗通一下跪了下去。
“皇上,不是这样的,您不要听她们胡说……”
“够了!”司重不耐烦的打断,回身吩咐宫人:“把她们弄出去,以后不得在宫里闲逛!”
话音落,立刻有侍卫过来,将低声抽泣的女孩子拉了出去。
等到人全部被丢出了朝阳宫,侍卫也被司重挥退,诺大的宫殿,顷刻之间只剩下了司重一个人。
他迈着步子推开宫门,咯吱的声音在晨昏里格外的沙哑。
奢华浩丽的朝阳宫,在夕阳里更见璀璨,却丝毫不见人影。
司重缓缓的走进殿内,在宫殿中央硕大的池子前坐下,池子前有三三两两摆放的琉璃杯和一壶酒酿,他倒了杯酒,苦涩的酒水充斥在喉咙,一切刺眼又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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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在沈砚胡乱弹奏了整整一个时辰之后古琴,终于察觉到自己的琴音并非想象中那般好听,这才收了琴,回房休息。
躺在床上的沈砚还在感叹,看来自个对这方面,确确实实是没有天资的。
但现在自个虽然被封了国师,终归还是寄人篱下,在权利的漩涡中争斗的,稍有不慎,就会被人给咔嚓掉。
这时候一般就是给自己找个大靠山,显而易见自己人生地不熟还树敌太多,靠山这一条,立刻被沈砚否决。
那么自己就该弄出一点名堂,让皇帝哪怕在看不惯自己,也不舍得杀掉自己的名堂。
这名堂到底怎么弄,沈砚还没想好,如今孤身一人在京都,做什么事情都放不开手脚。
你做的太出色,免不了遭人妒忌。
你什么都不做,自然有人弹劾国师徒有虚名。
哎,做个权贵阶级真的麻烦!
且,从明早开始,自己就要早早起来的去上朝去了,一想到要面临文武百官,内心不禁更加感慨。
想当年,哀家垂帘听政三年,受够了金銮殿上的那些弯弯道道,那时好歹哀家是被别人跪,都不能忍受。如今倒是哀家跪别人,那到时候岂不是更不能忍受了?
正翻来覆去的思索着,就听见门外响起来脚步声,紧急着,玲厢急匆匆的声音传来:“国师,宫里来人了!”
沈砚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随手披上外袍,光着脚就下床开门:“大半夜的,宫里怎么来人了?”
玲厢忙的行礼:“奴婢不知,现在正在前厅等候。”
“你随我过去。”沈砚说着,走了一步,又停了下来:“你且等我一下。”
说完,忙回身,将自己的鞋子穿好,这才跟着玲厢,去了前厅。
夜色如墨,夜风吹在身上还有一丝春寒。
沈砚边走,边将衣袍整理妥帖,心里不免猜测,已经半夜三更,宫里到底是有什么急事,非要这个时候来宣她进宫。
思量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