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果然有力,我少吃一些便了,你也陪上两杯如何?”
花二娘忙又笑道:“我自然非吃不可,不过外面风大,你还须多吃两杯才好挡寒,据我那亲戚说,这酒甘醇异常,便醉了也不过睡上一觉便行,却不会伤人咧。”
说着,先斟了一杯奉过,自己也斟了一杯,放在唇上抿了一下笑道:“这酒太辣,我没法吃咧。”
韦文伟忙将文稿笔砚收过一边,一尝那酒,笑道:“那不行,你也非陪我吃上三杯不可。”
说着,那方妈已经送上菜来,韦文伟也不用人劝,一下便倒了下去两三杯,花二娘又灌了他两杯,忽然觉得头一晕,便伏在桌上睡着了,花二娘叫了两声不见答应,正待扶他上床,再去招呼王小巧,倏听那楼窗外面悄声道:“你且别动他,快开窗子,容我进来。”
花二娘不由吃一大惊,忙道:“你……你是谁?”
那声音竟有点发抖,倏又听窗外那人笑道:“我们不是约好的吗?你怎么又忘了?”
这才恍然大悟,王小巧不待招呼,人已来了,连忙低声骂道:“死鬼,你为什么吓了我一大跳。”
说着,又一看韦文伟,将窗门开了,再看王小巧,却倒挂在檐下,不由又吃了一惊道:
“你当心,不要跌下去,那可不是玩的。”
王小巧微笑着,故意把脚一松,竟从檐楼上掉了下来,花二娘大叫一声啊哎,王小巧一手攀着窗,人已翻了进来,且不说话,先抢过那稿纸一看,忙吐舌道:“原来这厮果然是一只鹰犬,这倒好办咧。”
花二娘忙道:“你怎么专会吓唬人,方才那一下,我的一颗心,已经跳到腔子外面来咧,这老家伙真的是打算拿你吗?”
王小巧只把头一点,便向花二娘索了一张纸,取过笔,振笔疾书,将那一篇信稿,全抄了下来,向怀中一揣道:“此事你千万不可声张,这可xìng命jiāo关的。”
说着,又在韦文伟身上一搜,忽然在裤带上发现一颗白玉小图章,篆书阳文镌着:“臣心如水”四个字,忙又向花二娘道:“你这里有印色吗?快取来我用。”
花二娘摇头道:“你要这个做什么?我这里哪来的这个。”
王小巧忙用在那印上哈了一下气,试在纸角一盖,竟然盖下了一个,一并收了起来,然后笑道:“这老家伙不但要拿我,而且打算把我那神坛也封了,你以后还须留意才好。”
花二娘笑道:“你哪里来的这身好功夫,竟从房上下来,却能作贼咧。”
王小巧笑道:“我这贼别样不偷,专偷女人,你可当心点,别让我偷了。”
花二娘啐了一道:“谁跟你胡说来,如今还该帮我把他弄上床去才好,伏在这桌上却不是办法咧。”
王小巧又一抹鼻头笑道:“你别生气,我不偷你,让你来偷我如何?”
说着又道:“我要把他弄上床,并不太难,只一举手便行了,不过你还该让那方妈来才对。”
说罢,又附耳数语,仍旧穿窗而出,这里花二娘连忙唤来方妈,将韦文伟撮弄上床去,又停了一会,方用冷水灌了下去,那韦文伟半晌方才醒来,猛一睁眼道:“外面什么时候了?
我怎么好像睡了一大觉也似的。”
花二娘不由媚笑道:“早咧,外面才只三更打过,你今天不用再回去了。”
韦文伟不由跺了一脚道:“这一来误事咧,我有一封信,本来打算在这里写好,只等回去便jiāo驿递寄出去,这一耽误,却来不及咧。”
花二娘又笑道:“来不及也不要紧,你明天寄不也一样吗?怎争个一天半夜咧?”
韦文伟急道:“你知道什么?那信是要由六百里加紧奏折附出的,一时哪里找这快的折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