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哥,你要所有的运输,我们哪里来那么多本钱啊?不可能的,一台车就是好多万哦,杀了我们三个买肉也买不起一台车啊?”
我笑了起来。我根本就不担心这个问题。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买车。这本来就是一笔不用投资一分一毫的生意。我需要做的只是办妥瘦马这件事,收回这笔钱,交给游场长,让他补完了漏洞,继续安稳地坐在那个位置上。
然后,我将会成为这个林场的运输代理。运输代理的意思并不是我自己来搞运输,我确实没有那么多的钱,而是,我坐在家里,谁想要跑运输,谁就必须上门给我拜码头,就必须要征得我的同意。要得到我的同意其实也很简单,他们只需要给我钱!
至于,会不会有人不给,我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不用去想,因为不给钱就在我的线上跑运输的情况,那只会在我死了之后才可能发生。
网
在答应游场长要帮他摆平这件事之后,我开始四处打听,最后得知的消息,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先说瘦马的老公,这个男人姓廖,叫做廖军,土生土长的溪镇本地人。溪镇离九镇不远,最多也就是二三十公里的距离。清澈的白杨河水顺着九镇往东流向市区,行至一半路途之后,河道拐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小湾,溪镇就位于这个小湾旁边。
溪镇属于少数民族的居住地区,这里的民风之彪悍比起九镇而言,犹有过之而无不及。历朝历代,这个地方都以盛产土匪著称,80年代初期开始,层出不穷的溪镇流子更是名震江湖。
所以,当我刚从溪镇的朋友口中得知廖军消息的时候,不由得心里一紧。因为,姓廖,溪镇人,这两点,让我不能不联想起另外一个人,一个从未谋面却大名鼎鼎,同样符合这两个条件的人。
廖光惠!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那刻,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打定了主意:但凡廖军与廖光惠之间有一点点的关系,那么,宁可在缺牙齿家人面前自食其言,我也要赶紧收手,避之大吉。
在经过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我深深明白,廖光惠,绝对是个我惹不起,也根本就不想去惹的人。
钱,毕竟还是没有命来得重要。
所幸的是,最后,我得知,廖光惠虽然确实与廖军是同一个祠堂,同一个祖宗,但是已经隔了很多代,早就出了五服,彼此根本连认都不认识。而且,廖光惠小时候,父母双亡,天生天养,没有少受同宗人的欺负。现在他发达了,却与同宗人毫不往来,这在溪镇是个人尽皆知的事情。那么,廖军这边没有丝毫问题的话,大大出乎我意料的到底又是什么呢?
是瘦马。
瘦马姓谢,叫做谢春枝,祖祖辈辈都是溪镇旁边架马乡前进大队的人。八二年,她父亲到溪镇卖起了手工面和水豆腐,几年之后,在溪镇买了房子,这才举家迁来,吃起了城市粮。
在我们方圆五百里的范围,没有一个姓谢的大流子,更没有姓谢的大官大富,架马乡前进大队生活的也只是一些苦哈哈的本分农民。
所以,原本来说,不会有什么值得我去费神的问题。倒霉就倒霉在,谢春枝的父亲是个没出息的男人,是个上门的女婿。所以,谢春枝是随母姓。原本,她应该姓洪,洪武的洪!
洪武是谁?
洪武是谢春枝父亲的亲堂弟,也是一个溪镇无人不知c无人不晓的大流子。八三年严打,就像九镇当时的大哥安优被枪毙一样,溪镇的第一代流子也大数被枪毙,没有枪毙的也要把牢底坐穿。于是,八四年,二十岁的洪武在一夜之间,冒出了头来。当初,谢春枝跟着廖军一起做瘦马的生意,没有出过一次事,甚至,现在还敢骗游场长的钱,洪武这个靠山绝对是功不可没的。
那么,既然谢春枝有这样一个靠山,为什么廖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