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瑕在外间等候清寒的时候,便听喜儿叽叽喳喳的与其他几人说起清寒身上的惨状。
初时,廖瑕还觉喜儿说的过于夸张,可此下亲眼见到,才知道喜儿没有夸大事实,甚至于,清寒身上的状况比喜儿说的还要惨烈。
因此,在为清寒穿衣的过程中,廖瑕尽量放轻了自己的动作,生怕一个不慎就会碰疼了清寒。
小心翼翼地给清寒穿完寝衣,廖瑕接过冬儿手里的外衣,欲要继续动作,却见清寒摆了摆手。
“我一会儿直接休憩,不用外衣。”
说完,也不待廖瑕回应,就顶着一头湿发,往西间卧室而去。
途中,还吩咐若是三殿下来了,就让他直接回去,今儿个不用请安了。
廖瑕见状,急忙将手中的外衣裙递给旁侧的杜鹃,另伸手拿过一条干的巾布,疾步追上清寒。
“我的主子,您把头发绞干了再休息啊!”
身后,喜儿几人听着远远传来的廖瑕急切的声音,有些忍俊不禁,其实让廖姑姑最无可奈何的怕是主子了吧
清寒在廖瑕的强烈要求下,绞干了头发,且用了几块糕点,方才安稳睡下。
因为身体极度疲累,清寒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傍晚时分才醒来。
此刻天色昏暗阴沉,全然没有上午时的阳光明媚,时有滴答声传来,清寒便知是又下雨了。
头有些昏沉沉的,清寒也没了欣赏雨景的心思,唤了人来伺候她起床用过晚膳之后,就又睡下了,全然不顾今夜是否又将侍寝。
当然,对于这件事,清寒不是没有想过。
她是分析了各方因素,综合种种表现,认为自己连续两日侍寝的几率极低后,才放心睡下的。
结果也如清寒所想,这夜萧煌并没有再召她侍寝,所以她睡得越发踏实。
只是夜半时分,清寒被一股异样之感唤醒。
身体如烈火灼烧般炙热难耐,掀了被子,却又觉凉气入体,冷意袭人,胃里翻江倒海,似有异物要冲将出来,令得她冷汗涔涔。
强压下心头的难过,清寒皱眉唤起了守夜的云衫,让她去拿痰盂。
云衫不情不愿的起身,也没注意清寒的异样,嘴里嘟囔着事儿多,磨磨蹭蹭的往外间走去。
只她才走了一半,刚打开寝殿的门,便听身后传来一阵呕吐之声,撕心裂肺,闻之胆颤。
云衫怔愣回头,便见清寒趴在寝床边缘,一头乌黑青丝垂泻而下,脸颊轻掩,让人看不清神色,只床下一滩稀稀拉拉的异物,昭示着刚才发生了什么。
脑海里不经然间,闪过刚才清寒让她取痰盂过来的细微声音。
云衫陡然回神,而后慌步上前扶起清寒,娇声呼道:“主子,这是怎么了?!”
清寒顺着云衫的力道抬起身,轻挥了挥手,刚想说自己没事儿,另一股冲力又再度袭来,迫使她再次弯身呕了起来。
云衫见此也顾不得其他,松开扶着清寒的手,便跑出寝殿,进了旁侧的耳房,招呼起其他人。
于是,这夜,未央宫中兵荒马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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