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我又翻来覆去敲了几次门,依然没人应,我只好等。
门被打开了,我付了钱,走了进去。
进屋后我果然看见秦子阳正坐在沙发上抽烟,满烟灰缸的烟头,一屋子烟雾缭绕的,也不知抽了多少根。看见我走进来,他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想来刚刚在门口发生的一切他都已经知道了。
我张开口想说些什么,甚至想大骂。我现在特别想骂人,想撬开他们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但是我不能,所以最后我只是走过去坐在另一边,看着他。
“你打算就这样坐一辈子?”
“不然怎样?”
他慢条斯理地抛出这样一句,随即闭上眼,像是在养神,看起来极为怡然自得,可我怎么也没办法怡然起来。
最后我终于受不了地站起来走向他,就在他的大腿上坐下,勾起他的脸,什么都没说,直接吻了上去。
他紧闭着嘴,起初并不回应,我只感觉到一片冰凉,可是渐渐地,他张开嘴,舌头与我的小舌缠绵着。
我开始解他身上的衣服,欲望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地在大草原上狂奔。我们粗喘着,以最快的速度除去彼此的衣服,然后不知什么时候由沙发滚到床上,撕咬着,狠狠地,像是两头野兽,通过相互伤害来确认彼此的存在,再依偎在一起取暖。
不过,我和秦子阳不是相互依偎,却是相互伤害。
“秦子阳,你不是说厌恶我吗,那么现在呢?现在你把我推开,你真要是把我推开我就佩服你。”说着我开始舔他的胸,舌头在上面画着圈儿。我看到他的脸变了色,他的眼睛幽深得吓人,里面有一大簇火苗,是真真地燃烧着,那热力就连我也能感受得到,呼啦啦地,直接灼烧着人的肌肤。
他低吼一声反身压过我,狠狠地吻上我的唇,用力地撕咬着。
我仰起头,又用力地冲他肩头咬去,使尽全力的一口,上面留下一串牙印。
秦子阳闷哼一声扳过我的身子,禁锢住我的头,右手扣住我双手的手腕,置于头顶。
然后是又一轮的暴风雨。我就像是一叶漂浮在大海上的小舟,在波涛汹涌中不知是飘向未知的彼岸,还是就此沉下去,永不见阳光。
这些我都不想去考虑,只想就此沉沦。但是,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团身影,它有着面部模糊的轮廓,有着不知是男是女的声音,稚嫩、清浅,带着奶粉的味道,甜甜腻腻、清清脆脆的。
我猛地推开他。
我说:“秦子阳,你不配。现在的你,不配。”
他的眼底仍然留有激情,一个男人不论他多高高在上,多傲然,多从容,这种时候都会忍不住露出懊恼而渴望的神情,就算是秦子阳也一样。他试图抓过我,却被我一把挥开。
几次下来,他也渐渐从欲望中苏醒过来,光着身子走向浴室。不久我听到流水的声音,哗啦啦的好像直接涌进了我的体内。
当他出来时,我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鱼缸里的两条金鱼。它们口吐着唾沫,做着最亲昵的接吻,是在相濡以沫吗?
“你走吧。”秦子阳的头发还是湿的,正滴着水,他也不擦,就那样任它们流着。
“你没有资格。”
他静静地盯了我一会儿。我毫不畏惧,甚至坦然地回望着他。我们的眼睛中倒映着彼此的身影,像是波光粼粼的湖面。
“随你。”最后,他坐下,拿出烟,慢条斯理地抽着。
我看着他娴熟的动作。不论什么时候看去,这个男人都是那样优雅,他骨子里的东西是这二十几年的岁月一点一点积淀的,不是轻易可以动摇的。
一根抽完了,他正要再点,打火机掉在了地上,伸手去够时,一条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