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欣喜领命而去,离开乾清宫的时候,步伐显得轻盈了许多,仿佛一瞬间年轻了几十岁。他明白,自己的项上人头算是保住了,荣华富贵也保住了。只要自己还有用,信王就不会轻易动自己,那样自己手中的权力就会拥有,至少目前是这样。
看着魏忠贤走出了乾清宫,信王朱由检似乎看到了魏忠贤脸上那不易察觉到的笑容。他明白自己和魏忠贤达成了共识。自己在这大明朝的第一个对手,暂时和自己站在了同一个阵营。这第一关算是过了,但是魏忠贤能不能成为自己的心腹,这也许还许要走很远。
这一夜很是漫长,信王明白明熹宗葬礼之后,自己就会成为这大帝国的皇帝。所以,这一夜就变得很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煎熬。
天空的黑暗在漫长的等待之后,渐渐露出些许阳光。太阳如少女般羞答答的,在遥远的地方若隐若现,照映的太阳附近的云彩通红通红。渐渐地,太阳光照亮了皇宫上方一片片的云彩,如千军万马般奔涌而来,整个皇宫一下子都笼罩在一片金黄色霞光之中。
信王望着初生的太阳,心中一时间充满了能量。自己是否也能够如旭日般冉冉升起,带给大明帝国的百姓和自己新的希望。
明代皇帝丧礼,又称为大丧礼。整个治丧过程,可分为遗诏c部议和仪注三大部分。由于明熹宗没有太子,信王是其唯一的皇位继承人,所以明熹宗的丧葬就有些特殊了。魏忠贤昨夜领命离去后就派太监和通知在京文武百官先皇驾崩。
天色微亮,满朝文武大臣俱在乾清宫门前等候多时。领头的是太监王承恩和孙承宗等。文武大臣有御史李应升c周宗建c黄尊素;礼部侍郎施凤来c张瑞图;宁国公魏良卿等。
紫禁城的大门,在鸣钟后,彻底打开。一队队士兵从城门出涌出,整齐地排列在城门的两侧。整个士兵的铠甲上,也早已披上白色的披风,一时间大明帝国笼罩在悲伤之中。
这时田尔耕身着洁白的孝服,紧跟着列队的士兵,从乾清宫的城门处走向满朝的文武。双手向前作揖,道:“拜见王公公和诸位大臣,九千岁有令,诸位大臣请随卑职到乾清宫,为先皇送行。”
王承恩上前说道:“有劳了,田将军。”此时的王承恩心中的一颗大石头,这一刻总算落到了地上。这一夜,王承恩好似过了一年。自从信王奉旨入宫,自己就知道先皇大限将至,信王最重要的时刻就要来到。而自己作为信王的大伴儿,自己的荣辱兴衰,早已与信王联系在一起。信王如果能够顺利登基,自己距离荣华富贵的日子也将会不远了。
这一夜,王承恩没有合眼,在京城中不停奔走,就差点把两条腿跑断了。抬轿子的太监换了不知多少批,自己已经不记得了。后来,魏忠贤派人通知文武百官,王承恩心中稍微宽慰了许多。但是还是有着些许的担忧,所以一早就在乾清宫前守候了。
田尔耕已经在前面带路,文武重臣也是各怀心事,一时间,谁也没有讲一句话,只听见清晰地脚步声。
乾清宫并不远,大臣们很快就来到宫门前。往日这里是皇帝和朝臣们商议国家大事的地方,今天气氛就很不一般了。在乾清宫不远处,就能看到用白娟点缀的宫殿,即使太阳照着也看不出丝毫的温暖,众位文武大臣们感觉如同地狱般阴森。
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这天要变了,朝臣们也在心里盘算着未来的路。这般文武重臣们此时此刻,心中没有对先皇逝去的悲伤和国家兴衰的感叹,只有对自己对前途的考量。也许这就是人性,人有时很执着,可以为某一件事生,亦可为某些事死。但人有时却很自私,无论是久居庙堂之高,还是远离与江湖之间,都会为名或利而趋之若鹜,终生不悔。
众大臣依次进入乾清宫,入目的一切,让他们很是迷惑。信王和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