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贤此时此刻,正一起面对着先皇。这倒没有奇怪的地方,可就怪在信王和魏忠贤离的很近,准确地说是在耳语要更好一些。
特别是信王的大伴儿王承恩就更加纳闷了,他怎么也不敢想象眼前的景象。信王他太了解了,就如魏忠贤了解朱由校一般。这信王平生和东林党人走的很近,早就被东林党人洗脑了,平生最痛恨的莫过于魏忠贤所代表的阉党了。而且信王自视甚高,为人很是自负,生性多疑,很难听进去别人的反对意见,即使是自己,也要顺着信王的性子。即使信王和魏忠贤达成一种妥协,也不应该走得这样近,这很不符合信王的性格。
魏忠贤要比朝臣们要早很多,其实他也一夜没有睡觉。这一夜他也在床上反反复复地思考着,他其实也想不明白,信王对自己的态度为何会有这么大的转变。自己权倾朝野不假,但归根到底还是这朱家的一个家奴,所以,在反复思量没有结果之后,就把这一切归功于这皇族血统了。
一大早,魏忠贤就来到乾清宫。正巧赶上信王在盯着太阳看。那一幕,他这辈子也许都不会忘记了。
魏忠贤只看到阳光照在信王的身上,而信王此刻也仰望着太阳,那一瞬间,魏忠贤似乎看到信王身上散发出金色的光芒,魏忠贤揉了揉眼睛,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但是让他失望了,他再次睁开眼睛,那金色的光芒似乎更加耀眼了,仿佛要幌瞎他的眼睛。再加上信王那自然流露出自信的神色,魏忠贤的心底在这一刻,竟然萌生了恐惧,这是一种对皇权的莫名的感觉。
其实,这是魏忠贤一夜为睡,精神极度亢奋的结果。人的眼睛会欺骗自己的,眼见的未必就是真实的,人最重要的不是眼睛,而是我们的大脑。要会分析,会思考,才不会让我们的双眼蒙蔽了自己。但是,此刻的魏忠贤是不会思考这么多的,信王突然的变化加上现在所看的景象和对皇权的崇拜,魏忠贤似乎看到了一个明君的到来。
信王朱由检在片刻之后,也发现了惊呆了般的魏忠贤。他不明白魏忠贤为何会看着自己发呆,难道自己变帅了?
“忠贤,你来了,为何在那发呆,也不通知本王。”信王有点好奇,索性就直接问魏忠贤了,现在他要一步步把魏忠贤彻彻底底地捆绑在自己的这条战船上,所以,最好不要心存疑虑为好。
“没事,没事,老奴只是看到殿下的英姿有些入神,一如洪武皇帝般,所以没有敢打搅殿下。”魏忠贤何许人也,很快就反应过来,一个马屁立马拍上。这一来解释了目前尴尬的状况,又吹捧了信王。
“忠贤啊,你过誉了,本王还未登基,不及洪武皇帝之万一。”信王自己清楚自己几斤几两,至少目前,信王自问还是没有办法和大明的开国皇帝朱元璋相比的。魏忠贤的话,他相信才怪呢,但是魏忠贤既然不想说,就算了。也许保留些秘密是好事。
“殿下,以老奴看来,您就是大明王朝的中兴之君。”信王谦虚,魏忠贤却再次马屁拍上。
“好了,忠贤啊,你以后不要这样子了,在本王面前不用拍马屁。本王不需要赞美之词和歌功颂德,本王需要务实的帮手,好听的话听多了,人会麻木的。本王以后希望听到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关江山社稷,黎民百姓的大事,所以,忠贤啊,你掌管司礼监和厂卫,身上的担子很重啊。”信王打断了魏忠贤的赞美之词,他明白位高权重最容易迷失前行的方向。所谓高处不胜寒,站得越高,摔得也就会越重。手上的权力越大,身上的责任也会越大,自己今后的一言一行,将会影响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所以一切都要谨言慎行。
“是,是,老奴明白了。”魏忠贤感到后背发凉,这信王不简单啊,能够拥有最高权力后,还能有如此清晰地思路,清醒的头脑,将来大明王朝的中兴指日可待啊。魏忠贤看着面前的信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