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抖出里面的柁草浆信纸拿在手里,然后转身走到窗户旁边,借着光展开密信阅读起来。
“不好。”肖承炘眉头一皱,变色道,“他们要打狮北。”
“赤国人吗?”姚庆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里的棍子。
“赤国人是一个问题”肖承炘长叹一声,“可我最反感的却是与他联手。”
“黑达?”姚庆问。
“看看他曾经是怎么灭掉宏国,又是怎么屠杀宏国人的?”肖承炘的脸上写满了忧虑,“黑达和石忠本是一丘之貉啊。”
“可是以我一国之力,根本无法与赤国抗衡啊”姚庆也眉头紧皱,“上次两国联合抗赤,好不容易才打个平手”
“豹卫太可怕了”肖承炘沉着脸,突然一拳砸在桌案上,“可惜我成立了那么好的‘黄狮军’,却被我那皇兄给改成了什么‘皇城卫士’真不甘心啊”
“武王”姚庆不知怎么安慰他。
“罢了。”武王长叹一声,取出笔墨开始写给黑达的密信,“这次你亲自送信给黑达,务必要他帮助我们除掉石忠!”
“除掉石忠?!”姚庆一惊。
“我可不想再有什么第三次允禹抗赤!”肖承炘咬牙切齿地说道。
允国武王肖承炘当时驻守在允北,在得到索魂人提供的赤国作战计划后,他紧急集合了自己的所有亲兵c北方系的全部官军及少量民夫和预备军,在靠近允国边界的燎松谷附近筑起防线,静待赤国人的到来。
石忠没料到肖承炘反应会如此迅速,但他更没想到的是,禹国有一个人想打败他很久了。
一如当年腰系豹头玉带,身披烈火将军袍,手握赤制钢枪的少年英雄,这个人也是年少成名。
他便是肖承炘提到的黑达。黑达很早便通过武试做了禁军,后来在对宏国人的战争中立下了赫赫功劳,并因此一路做到禹国的中都大将军。赤国人南下前他已经灭掉了宏国,还控制了疗国的南方大部。
黑达自认本事足以与石忠相提并论,年少的他一直都想通过击败石忠来向世人证明自己。
于是,禹国大公靳鸿派去的黑达c中都大相林骅,与允队组成联军,抗击北方来的敌人。
与一往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不同的是,赤国人这一次与允禹联军打得很艰难。年少悍勇的黑达和身经百战的肖承炘果然给石忠造成了很大的麻烦。在这场战争中的最后一次大战中,黑达率一卫轻骑兵绕道敌后,奇袭帅营。手忙脚乱的赤国人防备不及,混乱中邓退背上中了黑达一箭,而黑达则与赶来接应的武王亲兵一同突围,全身而退。与第一次允禹抗赤的双方不分胜负不同,这一次的战争是以赤国人的大败而告终。
赤国人南征的车轮终于还是停了下来。
一年之后,三三六五年,一月,允北,狮北县,天大寒。
狮北县的城墙上,一个精壮的赤族长髯汉子,裹了一身豹花禁军战袍,手里倒提了根赤制枪。他时不时用嘴对着手呵气,以抵御隆冬的严寒,迎面刮来的寒风不断切割着他的愁容。他低头看着脚下的寒霜,慢慢沿着城墙走着。
这是勾华舆,豹卫卫长。
“勾禁卫长。”另一个同样着豹花禁军战袍的长大汉子走了过来。
“张怀烈。”那姓勾的卫长抬头问道,“找到更多的船了吗?”
“没有。”那叫张怀烈的长大汉子摇摇头,“联军已经开始反击,黑达率他的禁军正在四处找我们。”
“没有那么多的船。”勾华舆皱起了眉头,“能容纳一半人撤退吗?”
“可能不行。”张怀烈接着说道,“其他失守州县的人这几日接二连三退入狮北,我们多了很多的伤兵,那几艘船根本就不堪重负。”
“如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