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夜晚的林山城郊很静,四处都是漆黑一片。仇松独自来到那桥旁,只见河中迷漫着黑雾,混浊的水面平静如镜。仇松环顾了一眼四周,发现一个人也没有。他迟疑了半晌,还是把手按在刀杆上,一步一步走上了石桥。
“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突然出现在桥上的人吓了仇松一跳。
“你到底是谁?为何约我至此?”仇松仔细一看,那人正是白天穿斗篷的汉子。
“我有一个任务,需要你执行,店里人多口杂,不便细说。”那汉子说着,慢慢脱下帽子,露出了一张戴着面具的脸。
“鬼影!”仇松被吓得连连后退,这正是他多年来的梦魇,“当年,你不是被张莫屈抓了吗?你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他放了我,不过这并不重要。”鬼影拉住冷汗直流的仇松,将他扯过来,看着自己冰冷的鬼魅面具,“你记住了,这张脸,不属于毒牙!”
“你在骗我!”仇松用手指着鬼影,激动地道,“当年就是你,伙同不死之魂,出卖了整个索魂人!”
“别那么大声,会把官兵引来的。”鬼影捂住了仇松的嘴,见他情绪稍微平息,才又继续说道,“你冷静下来想想,如果我和周虎一伙,那当年在断崖之上,他为何要烧断长绳,害我被官军所擒?!”
“就算如此”仇松想了想道,“那也只能证明,在此之后,你同周虎决裂了。”
“好好好就算我曾经效力于毒牙。但如今,我和周虎等人已势同水火,你又为何不信任我c不肯与我合作呢?”鬼影顿了顿,又缓缓说道,“相信我,只有我才能救人。”
鬼影此言很有道理,仇松一时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代表巨剑烈,执行最后一次任务吧。”鬼影把手搭在了仇松肩头。
“是!”仇松沉吟半晌,躬身领命,桥下混浊的河水,又泛起了波澜。
当夜,仇松回到柁树坊,又与张显聊了一宿。张显向他详细地叙述了任务,虽然与鬼影的安排略有不同,仇松依然一一牢记在心。仇松请求沱湖寨派人驾车将秦燕送往纳国,张显也应允了。
第二日一早,秦燕拿上仇松的巨剑本剑谱和沱湖寨给的盘缠,两人在阴冷的山风中分别。仇c秦二人分坐了不同方向的马车,秦燕由沱湖张显的几个心腹护送,他们将一路去往纳国的藏峰,投往全机门范天损门下。
逃离还是改变?秦燕的父亲秦彪为她选择了前者。
“燕儿的安全没有问题吧。”坐上马车的仇松问那张显。
张显点点头道:“放心吧,车上都是沱湖本部的人,绝对安全。”
“张显兄弟。”仇松看着张显的眼睛,问道,“巨剑峰之战后,索魂人各部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显顿了顿,叹了口气道:“自你护送剑神头领的女儿回晓国之后,索魂人遭遇了许多重大的变故。”
“我发现毒牙的人至今仍在活动,其他部分的兄弟去平叛也失败了吗?”仇松问道。
“唉。”张显又是一声叹息,然后苦笑道,“现在已经没有其他部分了。你知道的,巨剑烈几乎全体葬身巨剑峰顶,你和秦燕或许是唯一的幸存者。而毒牙早就已经叛变;至于黑弩部分,也因为黑衣头领的死而同样与我们失去了联系。”
“黑衣索魂者死了?”仇松大吃一惊,他感觉脑袋上仿佛被人狠狠敲了一棒。
“兄弟们接二连三地离世令严大哥不堪重负,他后来下令解散了索魂人。现在,也失踪了。”仇松听到,张显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
“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仇松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了。
“毒牙的叛变,赤人的铁蹄,还有各国官府的联合绞杀,这如何逃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