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在睡!还在睡!快去看看那挑担的汉子。”
“客官要点什么?”店小二快步跑到仇松面前,问道。
“二斤牛肉,两碗白饭,再倒些茶来。”
店小二正要去后厨,却又突然转过身来,盯着仇松道:“客官不要酒吗?”
“不要。”仇松果断拒绝。
“小店虽无天上的玉液琼浆,可西南的紫花陈酿c晓国的不冻仙泉c禹国的黑蝎补酒,小店都窖了些许,客官真的不想来点吗?”
“不”仇松吞了口唾沫,“算了,不要酒,饭菜快些上来。”
“客官稍等。”店小二将抹布搭在肩上,冷哼一声,转身去了后厨。
仇松看着店小二进去,才对秦燕低声说道,“燕儿,这地方有些不对,我们快走。”
“嗯嗯。”秦燕听话地点点头,接过仇松递来的剑匣。
仇松仍用朴刀挑了箱子,秦燕也抱了剑匣,两人一前一后走到门口。仇松的脚还未跨过门槛,却听得背后的掌柜说道:“两位来都来了,又何必急着走呢?”
话音未落,便有四个执刀汉子从后厨钻了出来。其中三人手里提的都是盗匪们惯用的朴刀,唯有一人拿的是把仿允平一八制式刀。
“不错。”仇松竟笑道,“还有能力仿铸制式刀?看来你们不是普通的山贼。”
“那汉子。”拿私铸刀的汉子一脸长髯,他用刀尖指着仇松道,“我看你行李沉重,本要用药酒麻翻你,只是为谋你钱财。却不想你竟这般不懂事,那爷爷们便只好硬来了。”
“来啊!狗贼!且上来帮爷爷试试刀!”仇松大喝一声,便将朴刀横起,要与那几人一战。
“仇叔他们不就是要钱吗?给他们些许也就是了,你这是何必呢”秦燕在一旁忍不住劝道,她觉得仇松有些反常。
“住口!”仇松粗暴地打断秦燕的话,“老爷在林山时,丢了人马的草贼穷寇,流落天涯的贩夫歌伎,什么猫儿狗儿c猪一样的人!都敢在老爷面前呼喝放屁,这种日子,老爷早就过够了!今夜我送得你出城,明日便去找那毒牙。先杀尽那帮背主之人,后救得朱沅翰出来。或者被他们乱刀砍死,也强过一生闷死在林山!”
快活!多年来,仇松郁结于心的恶气,在一瞬间就烟消云散。
“动手吧!”仇松对那几个汉子喊道。
“且慢。”长髯汉子拦住他想要上来砍杀的手下,问仇松道,“你方才是不是提过‘毒牙’?”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仇松晃了晃手里的兵器,“快来吃我一刀!”
“我听你口气不小,又说毒牙是背主之人”长髯汉子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思忖半晌道,“沱湖本部没你这个人,巨剑烈当年全军覆没,莫非你是黑弩的人?!”
仇松愣住了,他仔细打量起那说话的长髯汉子:“你们你们莫不是‘索魂人’旧部?”
“实不相瞒。”那汉子收了刀,用刀鞘拄着地道,“我便是沱湖寨张显。”
“真是我索魂人!”仇松大吃一惊,他身体颤抖,两行热泪流下,“没想到没想到能在这里与哥哥相逢。在下巨剑烈仇松。”
“我知道你。”这时,一个身穿青灰色斗篷的汉子从后厨走了出来,斗篷的连衣帽垂下,遮住了他的脸,仇松看不清他的长相。
“我们可以帮助你。”穿斗篷的汉子走到仇松身旁,“今夜,东郊十尺桥,你我不见不散。”
“嗯。”不知为何,仇松觉得自己没法拒绝他,便点头应承了下来。
着斗篷的汉子随即安排下好饭食给二人吃了。之后,又令人清理了一间房子让两人住了。仇松怀抱巨剑,一言不发,好不容易捱到天黑,仇松便提了一杆朴刀,趁着夜色,往十尺桥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