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事实夫妻,相濡以沫,我知道我犯了错无法被原谅,但我必须为这段婚姻做弥补,不能再跟你有任何瓜葛。”
吴南邶垂头回视她的目光。
这间房子,四百平米,其中二百平堆满实验设备以及宽大厚木书架,为曲珍所保留的悬窗前面的区域挡着一盆绿萝隔绝出她可怜的一方天地,那里是她的风格,小小藤麻坐垫,书本一尘不染得被白纱盖着。
“你们并不适合。”
“我们更不适合!”曲珍反驳,甚至愤怒,尾调颤抖。
她咽了口气,憎恨自己刚才乱了分寸,她是长辈,不至于在他一个逼问的眼神下溃如蚁穴。
吴南邶的手不知轻重得一把捏上她的腰间,曲珍咬着牙不吭声,死死与他那顽固的臂弯较劲。
回忆像一片砂纸轻轻一划就一道白印,刻印在头颅里,乍现那天的疯狂与任性。
教养和学识堆砌起来的人生让曲珍觉得性是丑陋的。
所以每当意欲喧嚣之时——与老陈缠绵之时,她都克制得不吭声,老陈也是,他连性爱都是学术派的,像那规律的电波,每隔几秒颤动一次曲线。
所以曲珍无法正视那天她与吴南邶的合拍,以及自己虽然极力堵住口唇却仍是宣泄出的媚声。
她的清高让她无法沦为一个只为肉欲选择取向的荡妇。
但她如今已经万劫不复,她想起父亲人生中第一次骂她“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曲珍刚要说话,却感到吴南邶的手顺着她的连衣裙下摆探进不该它去的禁区,曲珍抽了他一巴掌,啪得一声脆响,却让那支手指更加不客气得破了进去。
曲珍愤怒得粗喘,噎着嗓音压着喉咙“吴南邶,你叫我恶心!”
吴南邶俯身贴着她的唇,感受那穴道里的吸允“你也是。”
刚刚抽他那一巴掌的声响惊动了屋外的老陈,他突然大声问“曲珍?”
曲珍吓得并拢双腿,推着吴南邶的肩膀要支撑已经软塌塌的身子,却听到那粘液裹着手指拔出的难堪声响。
“切水果呢……马上了……”
人在犯罪的时候,脑筋转得最快。
她不由自主得被这一波波带着愤恨得搅动牵引着扭了下臀,小腹痉挛似的抽搐,一波波挺起又一波波塌陷,像是十二岁那年在兴城海滩傍晚时见到得疯狂滋生的烂海藻。
吴南邶在用实施行动告知曲珍他们是有多么合适。
曲珍已经快哭了,也的确在看到吴南邶将那湿漉漉得手指伸到自己嘴里之时,崩溃得蹲下来抱着膝盖。
吴南邶在转身离去的时候说“不要有负担,我比你小心。”
做实验的时候刘乐在嘲笑吴南邶买了新手机却不会用微信这事。
摆弄半天,又说“怎么还有套餐情侣号啊?吴南邶,真是小瞧你了!咱们如月姑娘要是知道不得上吊啊!”
曲珍谎称下楼要买东西,冰箱里已经被她逃叛的几次行为塞得满满的时蔬,她只是借口下楼透透气。
十八楼的住户仍在装修,已经到了尾声,电梯里偶尔会见难忍的秽物以及杂乱堆放的木屑,刺鼻难闻的味道在这个格子间里很难挥发。
走到外面刚好接到了好友郑思远隔千里的电话。
“曲珍……”一向强势的郑思突然欲言又止。
曲珍坐在楼下花坛边上的长椅里,开玩笑说“咱们郑经理又把刘检察官气得离家出走了吧。”
说到刘明,郑思好半天没说话。
“怎么了?”
“我们下午刚领了离婚证。”
曲珍诧异,虽然这位高管闺蜜一万次在吵架后嚷嚷着要离婚,但所有人都知道她不会付诸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