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多话，可心中明白，自己再也不是那个旁观者了。

    “此事不提，”尘心看她有些蔫蔫的，这才找了个别的话题，“我觉得这一个月来所有的事情都有些过于顺利了。洪荒妖兽入世，到底对它们来说是不是好事呢？”

    他看起来很是忧心，灵犀只好挤出一个笑容。

    “自由和广袤天地有谁不喜欢呢？”

    心中却想的是洪荒大山里自成一界，为何这么在乎人类的一方土地。

    尘心听她这么说也收起了脸上的忧色，温和柔软的手掌牵起灵犀，灵犀还沉浸在突如其来的悲凉中，感觉到手掌传来的温度，仿佛又回到了天庭里有司命相护的日子，一时竟忘记了挣脱。

    “我们也去贺喜吧。”

    尘心的行动终于要开始，她也不知道该关怀谁了。

    是非对错，这一刻都显得不再重要。

    虽说是成亲，却并不像月老宫中一片火红。

    两人穿着道服，通身洁白，立在大殿中央。

    柳青青脸色青白交加，目光频频望向大殿之外，终于在捕捉到尘心身影的一刻恢复神采。

    陆羽却一直低着头，从这个角度看去，根本看不清表情。

    灵犀心中酸楚，只是明白这本就是他们二人的姻缘，是自己的出现才打乱了这一切。

    怪不得月老总不让自己动红线，姻缘二字本就极易生变，可偏偏又刻骨铭心。

    “礼成。”

    伴随着一声高呼，清殊道长从座位上站起身，虚扶住两人的手臂，其余长老也簇拥着两人入后殿。

    再来就不被允许观看了。

    灵犀侧耳听人群里尽是感叹宗门心善，谁不知道陆羽是下一任掌门，可现在却娶了这样一个没什么本事还没有家世的女人，还要为妾，只因这个女人是掌门旧友托孤。

    她听在耳里不曾出声。

    只是心底竟有些为柳青青不平，这些人从没想过她对于陆羽的好处。

    或许凡尘百态，恶人也是可怜者。

    夜渐渐深了，后殿灯火通明。

    柳青青满脸惊恐地望着陆羽，“你竟然真的要纳我？不，你不是不知道”

    陆羽阴沉着脸阻止她说出接下来的话，“闭嘴，这是掌门的命令，怎么，你敢不从？”

    清殊道长和长老们很识趣地转过身去一言不发，或许他知晓陆羽并不喜欢柳青青，因此也默认了陆羽的态度，他们只需要这个未来掌门得到切切实实的纯阴之体的好处就够了。

    他蓦地记起那日自己承诺陆羽，他将来的道侣必定是灵犀这样的。

    清殊略一绸缪，觉得应该和灵犀商量下了，毕竟她天生仙骨，这等人才如果不愿意，自己也是万万不能勉强的。

    实在不行，就只能对她那个哥哥下手了。

    在他思忖之间，陆羽已经粗暴撕扯掉柳青青的外裳，脸上全然没有一丝温柔小意，也没有害羞不忍。

    当着所有人的面径直将她压在身下。

    清殊从思绪中醒来，令众人布阵站好，也不去管当中场景多么令人脸红心跳，对他们来说，似乎就和家常便饭一样普通。

    尖利的叫喊，绝望的哭泣，和心如死灰的抽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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