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寿等人被送走卖掉,常译一人因为家还有亲人可出钱赎身,倒是免了被卖做苦力。眼见常寿哭嚎着被押走,面带凄楚地问严虎:“好汉,请问联系我家人没有?我娘最疼我了,她肯定会花重金为我赎身的!哦,还有您的烤鸡,嘿嘿,能不能再来一只?”
“呵,你这人还真会顺杆爬,烤鸡是没有了,看我们的人传回来消息再说,你最好求老天保佑,家里人千万别说舍不得出钱接你回去。”严虎见他腆着脸来求,甚是稀罕这人脸皮之厚,倒是给了几分颜面。吩咐他老实呆着,从外面了锁回寨子打听消息。
这一走便是一天,也没人送吃的,常译在心默了一遍整个计划,忍着饥肠辘辘睡到天明。午时门被打开,一个面生的年轻人呼喝着用黑布将他的头罩住推搡出大门,行了一刻听见马儿呼气声,常译忽地挣扎道:“好汉好汉,这是要送我去哪儿?”
“问那么多,老实去!”那汉子颇不耐烦。
“诶,是不是我家里来人送钱啦!那真是多谢好汉送我回家了。”常译满心感激地说。
“嘁,”那汉子见常译态度好,甚是享受他对自己的恭敬,有些坏心思地又说:“不过可不是送你回家,二当家说了,你相貌生的好,通州那边海跑船的挺稀罕你这种人,要送你去吃香喝辣的呢。”
“什么?”常译闻言提高嗓门:“干嘛送我去通州,我是安州人,你弄错了吧?”
“没错!”那汉子见他不肯车,心不耐烦,喝道:“你家里遭了大火人都没了,害我们弟兄白跑了一趟,二当家说了,高价把你卖给跑船的,也免得你受苦。你小子别不识抬举!”
“不可能,我家里那么多人,怎么可能都死绝了,你骗我!”常译坐在地耍耐不起。
前踢他一脚,汉子道:“骗你,你罗家一家死绝,只剩一个烧成残废的哥哥,他躺在破庙里还不知道能活多久呢,哪个人能出钱赎你?你倒是说呀。”
“我”常译语结,向汉子哭求:“好汉你饶了我吧,我从小晕船,卖去通州死定了。”
“不卖你留你过年吗?”汉子想将他扯起来,无奈他力气还不小,两人在路边拉拉扯扯是不车。
“你再犟老子不客气了哈!”汉子脾气来,抽出腰后砍刀隔布指着他鼻尖。
常译瑟缩一下,复又挺胸前一步道:“随便你,要不你杀了我,反正出去也是个死。要不你留我在山寨吧,我杀人干活什么都做,还知道一个大秘密,留我卖我划算。”
汉子也怕伤着他不好向头交代,砍刀入鞘扯了他道:“那我带你去见我们当家,你自己去跟他说。”
“谢谢好汉,好汉真是我的再生恩人!”常译不住说着好话,跟着汉子跌跌撞撞来到一地后依言等他前去通报。
常译头蒙着黑布,隐隐约约可见自己身处一片空地,远处有人影晃动,呼喝之声可闻,暗忖可能这是一个练武场。凭借记忆,常译已能在心大致构建下了山寨轮廓。现下得打起精神好生应对,以便能顺利留在山寨。
站了半柱香的时间,有人声近前,常译听见有人发问:“你想留下?”
常译忙点头道是,思索着语气尽量恭敬,邹邹道:“小生安州罗绎,家历代经商,前些日子因与兄长争吵,赌气离家准备卖货物到江州。有幸能与诸位好汉相识,甚是敬仰各位之英姿飒爽,故而恳求留下。我识字会做帐,也能干活。英雄要是能赏口饭吃,小的必然鞍前马后伺候,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呵,我们干的都是杀头的勾当,你出身好,没必要跟着犯险。”
“诶,您这话错了,怎能是犯险呢?谁不想一世畅快行事,众位好汉的英雄事迹我早有耳闻,一直羡慕各位活得恣意潇洒,说心里话,要不是顾忌家老母,我早来求各位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