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知到司机的探寻后，简宁别开脸。好心的司机把车台上的纸盒递了过去。

    “谢谢。”

    她接过纸盒，抽了两张胡乱地擦了眼泪。原本精心化出的妆容此刻也被一并抹除了。她把自己收拾干净，然后拿出了手机。

    茫茫然地清理着手机里的记录以及通讯录里所有的联系方式。

    最后只剩下了三个。

    第一个，她拨给了贝娜。

    “我现在在去机场的路上，飞机航班是ca820，12：40起飞，我不回b市了，明天下午直接降落s市，我们剧组见。“

    贝娜了然。电话挂断，简宁把她的信息从通讯录中删除。

    第二个电话，她拨给了秦睿。

    “喂简宁，你现在还好吗？？喂，说话！”

    电话刚接通，秦睿就在那边焦灼地催问。简宁破涕，屈指抵住了鼻尖，急忙地几个深呼吸压住了鼻梁和眼眶的酸意。

    “我好呀，不然怎么样，一哭二闹三上吊？”

    “好了，我不跟你贫，说正事。”她抿了一下嘴，缓缓地吐了气，说，“我明天下午到国内，你那什么时候方便做发布会？”

    “你希望什么时候开？”

    “越快越好。但是主题不要是我的个人工作室成立，你之前不是说最近陆续签了几个新人吗？把他们都带上。发布会的主题定为星河传媒年度公司战略发布会，子项是公司今年的发展方向，筹备作品和资源，新签约的艺人亮相，还有个人工作室成立。”

    简宁很快更替了发布会的主题，然后把条项都给他罗列了出来。

    “我以为你会借此做一场高调的发布会。”秦睿有些错愕。

    简宁在关悦那吃了一亏，这时候按理是该借着发布会把自己的架势抬起来。她简宁可是潜力新星，前途坦荡。再说了，这个门面秦家还是撑得起的。

    但是她现在居然要把一场个人的发布会搞成公司的战略发布，那这就相当于无限缩小了她在这次活动报道中的关注度和版面。

    这图的什么？

    “发布会当天我就不出席了，贝娜会代表工作室出席。”她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她虽然不愿意出席，但是——

    “在领导位留一个座给欧冰冰，不用写身份和头衔，名牌上留她名字就行。”

    “好。”

    “调整方案需要多久？”

    “三天。”不仅是方案，这个时间还囊括了所有宣传物料和通稿更改，场地和媒体联系的时间，不能再短。

    “那发布会在七天后召开？”

    “好。”

    简宁和秦睿在达成共识后，互相道了别，结束通话。

    她仍然是把记录和联系人删除。

    通讯录里还剩下最后一位。

    简宁看着这个名字很久，最终还是拨了出去。

    响不过三声，电话被接起，欧冰冰语调很轻快：”嗨，简宁。或者我应该叫你宴如？看来你已经做好决定了。“

    “是的。发布会七天以后举行，到时候会公布个人工作室的成立，秦睿给你留了位。”

    “一k，发布会什么的无所谓，我不在乎这些表面文章。”

    “我在意的是，现在我们终于有机会可以一起做点有意思的事了，宴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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