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何不杀他?”
秋星顿时感到自己很窝囊,很愤懑地说道:“只可惜,我并非是他的对手。”
此事都在斗笠人预料之中,他早已知道秋星不是陆万恨的对手。所以秋星要想报仇一定会来找自己来的。此刻,斗笠人因自己的判断准确而略感欣喜起来,不禁畅怀大笑,笑声在整个黑风帮之中回dàng着。听着那如此叫人不解的大笑声,秋星的心一下子变的沉甸甸,毛躁躁的。
秋星瞪大了双眸,急促问道:“你笑什么?”
渐渐的,斗笠人平息了笑声。那么一种神秘叫秋星真的很难琢磨,那么一种神秘也令秋星感到很是惊疑,秋星觉得此刻的自己忐忑不安的。透过那层黑黑的纱布,秋星觉得斗笠人并没有用那尖锐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似乎没有一丝杀机,反而叫自己感觉这个人很想帮助自己报仇。
“孩子,别说你打不过他,即使你能打的过他,我看你也未必能杀得了他。”
他是在否定秋星?不,斗笠人似乎另有其它的暗示。也就是这么一句给予秋星无限的思索,再次令秋星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了。但是刚才斗笠人的话叫人听了是那么的蔼然,犹如一位善良的老人在教育着自己的孩子。这时,秋星似乎彻底的被这个斗笠人给征服了。
“此话怎讲?”
斗笠人笑了一下,说道:“他们卢家一向心狠手辣,眼中根本就没有兄弟的情义。更何况陆万恨有着那丰富的江湖阅历,即使你能打得过他,也会暗遭他的dú手,反而使自己身受其害。”
斗笠人的这些胡言乱语,秋星真的能够接受吗?难道他真的忘记了曾经陆万恨不惜牺牲自己的xìng命来救自己吗?或许在仇恨的掩埋下,秋星真的忘记了昔日陆万恨为自己所做的一切。
此刻,秋星的脑中全部是欧阳府那血迹斑斑的场面,与一剑刺穿柳无音那惨兮兮的画面。
“我该怎么办?”
秋星一字一顿地说,说得稳重有力,他好象在迫切地渴求着如何才可以杀死陆万恨的答案。
“我难道真的报不了仇了吗?”
斗笠人听到秋星如此泄气的话,赶忙答道:“不,你完全可以报仇。”
“怎么报,怎么才可以亲手杀了陆万恨?”
“断情剑。”
斗笠人话音刚落,秋星一下子将背着的断情剑拿了出来,如此的雪亮,在这熹微的晨光下闪烁着并不耀眼的剑芒。
这也是斗笠人自出关以后第一次近距离目睹断情剑的真正样子,因此他惊愕了。惊愕于断情剑果真是一柄木剑,疑惑了,疑惑于断情剑是否真的能如郝先觉所言,人在断情之时,有着那巨大的威棱。
“你说的可是这一柄断情剑?”
两人的目光都凝聚在这一柄雪亮的断情剑上,也许这柄断情剑真的有如此大的魅力,可令世人所关注。
“你不是说对陆万恨有仇恨吗,那为何断情剑在你手中依旧是一柄木剑?”
秋星并不是对陆万恨还保留着那一点点兄弟情义。即使他心中布满了对陆万恨的仇恨,但仍然会想着还在陆万恨那儿的韩紫纤。一位叫秋星时刻都在想着的姑娘,一位让秋星时刻牵挂的女子,一位令秋星满心愧疚的妻子。
“想要报仇,你就必须要割舍掉那段兄弟情谊。想一想,当年卢家是怎么对待你们欧阳家的,你现在有怎么还能感情用事呢?”
往事不堪回首,回首又添新愁。
“不要说了,我不是不忍心去杀陆万恨。”
“那又是因为什么,你要知道,想用断情剑杀人,心中是不可以有一点儿感情的。”
秋星的头大了,大的仿佛都要胀破了。秋星的头大了,大的叫里面所想的事情变的完全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