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在被子底下挠着床单怒吼:“你是故意占我便宜的吗?”
匪蓁手忙脚乱的回过神来时,木家大小姐的魔掌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拍了过来,直取妖孽祸国殃民的五官。
“啊”
楼上一声惨叫,然后是“乒乒乓乓”杂乱无章的响声传遍整个勾栏院。
楼下的客人们面面相觑,心下十分的佩服楼上那位客人竟能发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只有各位小倌们面无表情的挠了挠耳朵,继续该干嘛干嘛。
冬青肋骨处包扎着雪白的纱布,气喘吁吁的靠着墙壁坐在榻上,单手扯下脑门上的纱帐,另一只手上好大一块通红,似乎是被人打的,狠狠的瞪着同样狼狈不堪的妖孽。
匪蓁衣衫不整的坐在她对面,头发凌乱,俊美的脸上红艳艳五个指印,脸色臭的能去炸臭豆腐。
屋内到处都是扔得锦被c枕头c床单,撞翻的花瓶,桌椅,茶杯等物到处都是,连那张大床也几乎被拆了似的,纱帐撕裂,床板断了几根,可怜兮兮的“咯吱咯吱”摇着。
“你是女人吗,你是女人吗?”
妖孽的脸疼得要死,咬牙切齿的:“我都说了是给你正骨,正骨,你是不是思想太龌龊了点儿?”
“好吧,反应激烈了点儿这事儿怨我,可你算什么男人?”
冬青伸出自己惨遭荼毒的胳膊,几乎气疯:“我就拍了你一下脸,你至于下了毒手把我胳膊都打青了吗?”
匪蓁比她还要气,指着屋子:“这事儿算我防卫过当,可你干嘛抄我家啊?”
“这又不是我一个人抄的,要不是你非要扔得比我远,能扔出去这么多东西吗?”
“我扔的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扔我的东西?”
“你都说了你防卫过当伤了我了,我怕你内疚,扔你点儿东西降低你内疚的心情,我对你这么好,你至于这么小气吗?”
“我防卫过当还不是你拍我脸!”
“我拍你脸还不是你一副流氓的表情要给我正骨!”
匪蓁头都大了,老半天才憋出三个字:“算你狠。”
冬青哼了哼,这妖孽嘴很贱,可医术确实不错,跟她掐成一团还能将她的骨头正得好端端的,除了有点儿些微痛感,倒也没之前那么疼的半死不活了。
匪蓁气恼的起身,带着满腔怒火正要走,瞥见冬青低头检查她的伤势,顿时没好气:“看什么看,都有力气跟我掐架了,还担心个屁啊?”
却不想眼前刚刚还炸毛炸得跟利爪子猫似的姑娘,此刻却叹息一声,一脸语重心长的模样,看儿子似的看着匪蓁,问:“我说妖孽,你多大一男人了,你比我大吧?你幼稚不幼稚,你就不能不找我吵架?”
匪蓁扭曲着他祸国殃民的五官,不可思议的瞪着木冬青:“姑娘,你说这话,脸都不红?”
说这话的姑娘,自然是脸都不红的。
冬青伸手拍了拍身侧的床板:“来,过来坐,今晚我们秉烛夜谈,我好好儿教教你当男人该有的气度。”
无奈下手狠了点,本就命悬一线的床板“吱呀”惨呼一声,“轰隆”断裂,砸了一地的碎木头。
匪蓁瞪着桃花眼盯了那堆木头老半天,然后将目光转向坐在木头堆上头的冬青:“你故意的吧?”
“哪儿能啊,是你家的床板太脆弱了,不然我这么手无缚鸡之力,我能拍断你家床板?”
冬青心安理得的张开胳膊,示意他过来抱她:“你看,今晚我就委屈一下,不顾名节,自毁清白的勉强跟你凑合睡一屋吧。”
妖孽听了这话,笑得不知道有多贱:“我说你怎么突然转性了,其实你是怕慕辰又回来找你,不敢一个人睡吧?”
冬青:“这种时候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