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你会死啊?”
终究今晚冬青是个病号,妖孽最后一场扳回来一小局,心情好,于是不计前嫌,屈尊抱起伤的走不得路的少女一齐踏出一片狼藉的屋子。
因为冬青的那个伤被匪蓁说得十分严重,唬得她一愣一愣的。
所以这段期间,冬青十分的听匪蓁的话,不敢走路,也不敢久坐,一天到晚躺在榻上,由着那只妖孽给她喂饭,喂药,洗脸,洗手。
其实匪蓁本来还想给她洗澡的,被冬青乱棍打出,才悻悻的就此作罢。
而匪蓁借着怕她再被慕辰劫持的由头,正大光明的跟她共处一室,后又见冬青一副不甚在意,似乎是默许的模样,又厚颜无耻的将两人的床拉的距离还不到三寸远,就此名不正言不顺的形同同床共枕。
总之勾栏院的小倌们都晓得,他们家老板该占的便宜都占到了,不该占到的便宜估计再过几天也能占到了。
妖孽坐在一边儿脉脉含情的用湿毛巾替她擦着脸儿,手法细致,一丝不苟,十分的有耐心,看的一边儿的小倌们挤眉弄眼的,笑得十分ai昧。
冬青郁闷的躺在榻上,捏着这几天长出来的肉问:“我说你是不是故意骗我的啊,我感觉我真的不是很疼啊,怎么就被你说的那么可怕啊?”
匪蓁将毛巾丢给一边儿的小倌,拈了被角替她掖着,翻了白眼道:“姑娘你这不是废话,我要是让你疼的死去活来的,我还当什么神医啊,你要是嫌好日子过着不舒坦,我也能给你弄的疼一疼,你要吗?”
于是冬青老实了,继续被妖孽当玻璃娃娃一样捧着抱着,过着挺尸的生活。
这日傍晚,冬青迷迷糊糊睡醒来时,听到门外有交谈的声音低低的传来。
“绥州城内近日增添了越来越多的官兵了,咱们那位倒霉催的二公主还没有找到吗?”
“倒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厉害,上次是给二公主下了毒,这次居然连人都劫走了,说出去人家定然以为咱们边国不堪一击,叫一个歹人随意进出呢!”
“你一个小倌做什么管那么多的政事儿?”
那小倌笑得十分猥琐:“尉迟家的那位官爷还在楼底下等着你呢,赶紧收拾干净了去吧。”
另一个叹息一声:“那个蛮牛似的肥猪,奴家早晚得被他玩坏了去,哎对了,老板哪里去了?”
“刚刚出去了,想是这几日陪着青青姑娘,挺累的,哪里玩去了吧?”
两个谈话的小倌脚步移动,似乎是要离开,冬青却听到另一阵脚步,然后是一个小倌诧异的声音:“咦,你刚刚不是跟老板一起出去了吗,怎么回来了?”
“老板说有些话要转告青青姑娘,就使我回来了告诉一声。”
“原来如此,那咱们先下去了。”
那两个小倌了然,随后便是离开的脚步声。
冬青思忖着,匪蓁那货这几天吃她豆腐吃的死死的,能有什么了不起的事儿,让他这么急着跑出去?
门扉被人自外推开来,果然见一个清秀的小倌走进来。
匪蓁家的小倌都长得很俊俏,而且都有够风骚,可眼前这个似乎显得清冷了点儿,没有抬眸看她,而是恭敬道:“青青姑娘,我家老板说城中如今开始大肆搜查您的所在,此处已不安全,让我带您去一个地方。”
冬青打量他一番,问:“哦,去哪儿,他怎么不亲自带我去?”
“老板先一步过去打点,让我带姑娘过去。”
这小倌依旧恭恭敬敬的。
冬青眉梢儿一挑,水晶葡萄似的眼眸“咕噜咕噜”使坏的转了转,勾着指头示意他:“你过来。”
小倌十分听话的靠近几步,不想少女突然直起身,伸手拉住他的衣襟子,眨眼嬉笑着凑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