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包拍怕手上的尘土,仰起脸。
魏尼山脸上泛起一抹喜色:“姑娘请!”
包包亦喜滋滋地举步,却听到有人叫她。
“包包!依儿姐姐回來了!”沐欣站在东厢房的门口,高声叫唤着,“你快來!”
蓝筱依回來了也不要这么急啊,包包继续跟着魏尼山。
魏尼山却停了脚步:“姑娘,是不是有急事?”
“关我什么事?”包包剜了他一眼,越过他朝前走,只想进了他的小屋去。
走了两步,却发现魏尼山沒动。
“你怎么不走了?”包包回身就去拽他,却见他的目光看向了东厢房的院门口。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炎月挡着院门,蓝筱依跳着想要进來。
包包无奈,只得过去。
原來是蓝筱依带了个女子回來。只那女子胆儿小,不能见生人,故而不能和女工们一起住。蓝筱依便想让那女子住在包包的南厢房里。
包包原也不是什么端架子的人,心里有惦记着魏尼山的事情,因此让蓝筱依自己带着那女子选了个房间住下,便回了东厢房。炎月为魏尼山做了一副银色面具,说以后带着好些。
包包正想借机再去看看魏尼山,沐离却着人來请她去盛世酒庄。
想到中秋将近,包包的心便沉了下來。
坐马车到盛世酒庄的路不算短,彼时已是傍晚,亏了有炎月这个大美男作陪,包包一时倒也不觉得时间过的慢。
然而,当看到和世勒翌坐在上首的时候,包包的心情却一下子变了调。
“包包,”沐离迎了上來,背对着和世勒翌的目光有点闪烁,“今儿姐姐本想和你好好说说体己话,刚好皇上也來了呢,你们倒也是有缘。”这话说的无力而又苍白。
从炎月说了当下的形势后,包包已经知道眼前的和世勒翌不再是以前的他。她能体谅沐离的处境,于是她握了握沐离的手,一如往常地笑道:“沐姐姐说的是。”
边说边在位置上坐下。
“姑娘,这个座位是我的,”却见和世勒锦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來,一屁股坐在她本來要做的位置上。
包包愣了愣,方才明明是空的,抬眼,却看见沐离已经到外间忙着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这个房间只有四个位置,上首自然是皇帝大人的,炎月方才已在左边的位置上坐下,包包本來选的是离和世勒翌最远的对面一张。但这样一來,便只剩下紧挨着他的那个位置了。
现下,如果包包不去坐那个位置,便说明她轻视皇帝,这个罪名可大可小。因此包包斟酌了一番后,对和世勒翌敛了个礼,慢吞吞地在他边上坐了。
沐离安排了舞姬跳舞助兴,和世勒翌今晚心情似乎挺好,一直和炎月说着什么治国安邦的大事,包包原本是不理,只这次安了点心眼,便听进去了些。(平南文学网)
司马禄大败蒙古,边疆捷报频频,而一向太平的西南边陲近來却爆发民乱,不几日,他打算要亲自前去镇压。
听到这,包包心里一动,总觉得有那里不对劲,可一时半会的,又说不上來。
和世勒锦典着肚子过來,把手中的桂花雪鱼往包包的几上一放:“包包,我十五弟说你最爱的就是鱼,呐,这个给你。”
包包正听到紧要处,被他这么一打岔,有点恼火,偏就人家是好意,不好发火。
“谢谢!”包包俯身,对他低低道谢,只盼望他快点回座位去才好。
谁知道和世勒锦偷偷扯了她的衣角,示意她出去。
包包刚想问他什么意思,他却回座位上去了。
和世勒翌刚好和炎月说到一个段落,停了话头,朝包包这边微微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