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细小的眼里有什么慢慢漾起。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这位姑娘是不是认错人了?”那人任由包包在他胸口嘭嘭地捶打,沒有躲闪沒有回击,只茫然地看着沐欣,问道。
沐欣愣了片刻,去拉包包,想让她离那人远点。谁知道包包双手抱住那人的腰,像膏药一般是黏在了那人身上。
“沐欣你走开,走开!”包包对沐欣大声嚷嚷着。
那人诞着一张脸,本就挤在一推的五官,愈发的皱在了一起,说不出的丑陋。然而,彼时的包包似乎完全沒有看到他的丑,抱着他的样子像是抱住了最珍贵的东西。
沐欣的脸慢慢变了颜色。
“姑娘,自重啊,姑娘,”那人垂着双手,五指收成拳后又松开,嘴里叨叨着,却完全沒有要推开包包的意思。
一方素白衣袖伸过來,把陷入激动中的包包从那人怀中移到他的怀里。抬眼,却是从不曾出东厢房的炎月。
“怎么还是和小时候一般爱哭,”炎月拿一方白色帕子轻轻拭去包包的泪水,恬淡温适的样子让人的心都跟着安静下來。
“月哥哥,我觉得他是,”包包像是被人欺负后,遇见母亲的孩子,伸手直直指向那人。
“在下魏尼山,中州人士。”那人抢过包包的话头,弯腰向炎月行礼,眼睛却一直盯着炎月为包包擦泪的手看。
好像在他的眼里,炎月的那只手是一只美味的鸡腿。
包包下意识地从炎月怀中起开。
魏尼山?好难听的名字。
炎月未置可否地应了回了声,就要带着包包离开。人影一闪,魏尼山却更快地拦住了他的脚步。
他对炎月弯腰作揖:“在下能进了这屋子,想來也该是和诸位有缘,公子若是收留了在下,在下日后回去,定当禀明家中,给公子丰厚的回报。”
“我们这里不要你,你快走!”包包不等炎月回答,就一口拒绝。后,挽起炎月的手臂,就要进屋。
魏尼山一把拉住包包,许是心急,手臂上有血渍渗透衣服。
“你怎么了?”包包眼尖,反手握住他的手,就想掀起他的衣袖,身子却被炎月轻轻揽住。
炎月一边揽着包包往东厢房去,一边淡淡道:“跟我來。”
魏尼山闻言,咧嘴一笑,跟了过去。
沐欣被魏尼山的那一笑吓到,拿着做了一半的卫生棉,在院子里呆了好久。
东厢房是一个庭院,关起门來,就是一个独门独院的小空间。
进了院子,炎月便放开揽着包包的手,自顾进了正屋。好像他出去就是专门把包包带进來这么简单。
包包一得了自由,回身便牵起魏尼山的手臂,挽起他的袖子,只见一条蚯蚓般的刀伤横在他的臂上,此刻结疤的地方脱落,重新泌出细细的血丝。她从怀中拿出伤药撒在伤口上,又撕下衣角细细包扎。
魏尼山沒有拒绝。
二人都沒有说话。
包包小心地包扎伤口,魏尼山双目紧紧地盯着她看,看到她额上细细的汗珠,他举袖似是想为她擦去,却在方寸之间收了回來。
半天过去,包好了伤口,包包抬头盯着魏尼山的丑脸看,片刻前的排斥竟一点也不见,倒似是越看越爱看。她颤着手,抚上他皱巴巴的脸。
“谢谢姑娘!”魏尼山仿若是从梦中清醒,退后一步,垂首作揖,做出恭敬的模样。
“你”包包举起的手落了空,一震后,怒,跟进一步,叉腰,“玄哥哥,你真以为变成这样我就认不出你了?”
魏尼山怔了怔,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上上下下查看了一番后,沒有发现别人,这才用手指着自己,结结巴巴道:“姑娘,我我叫魏尼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