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不管,说不清楚不去找。”
“不找拉到,也不是我要人,回头你自己跟落说。”郝东来不着急,继续安坐在电脑前玩“抓金子”。
拉开门的段虎嘶了口气,略顿了几秒钟,撂下句“狠”的——“你就不能使劲想想!”
“使劲那是拉屎。”
“艹”虎爷有节,牙缝里挤出个语气词,还真就不求他了,语气词的音儿还没落就快步走出了房间。
郝东来挠挠头,抽出最后一根黄鹤楼,把烟盒捏扁了投进纸篓这才点上。可是使劲想想也想不出来,死崽子除了两眼发直跟木头似地杵着就没啥能让人记住的!
他提起电话按键,对方很快就接听:“我,东来”郝东来自报家门,接着说:“昨天有啥事发生没?”
“哪儿?”
“西区。”
“听说废了个家贼。”
“认识吗?”
“不,咋啦?”
“找他。帮我弄个照片,我撒出去找人用。”
“只能试试,不定有没有。”
“那行,我等着,快点。”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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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韩蒙,昏昏沉沉离开王建凯家,尽管浑身疼也不敢耽搁,他想找水哥借点钱,那是他唯一能说上话的人,水哥年纪不小了,也是外地来唐山打工的,不知道怎么入了赌行,在场子里干点传单递水,看门巡哨的营生,下课(赌场夜间开门叫“上课”)也不回家,跟韩蒙一样,两张台子并起来,铺上毯子就能睡。水哥话少,家里的事很少说,上课下课吃饭睡觉就是全部生活。
离场子还有两站地,韩蒙就下了车,再靠的近就有荀哥的哨子了,他不想招人误会,好在水哥对他不错,他直接说是弟弟上学急用钱,水哥就答应借给他。
约在车站边见面,水哥看看韩蒙的手,讷讷的问了句:“咋样?”
韩蒙摇摇头,颇有些感恩的笑着,“水哥,谢谢你啊,我会还的。”
“不用还。”水哥从裤兜里掏出个纸包包递给他,“俺老家随喜都不用还的,上大学是大喜事。”韩蒙接了,三两下打开看——脏兮兮皱巴巴的二百块钱,一张一百两张五十。他直愣愣的瞅了半天,“水哥我”
“我知道这还差得远,不过我的钱都是开了就寄回家,这二百还是下月生活费。”
“哦哦,那水哥”韩蒙把钱往回塞,本以为水哥怎么也能借他八百一千的,他有些失望,苦笑着说“水哥你留着吧,得吃得喝,哪能把饭钱给我。”
“拿上!让弟好好上学,上好学就有钱花了。”水哥说完转身就走,挺面个人,现在倒也痛快起来了。
韩蒙估了估,身上也只有八百多,还差小多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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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东来撂下电话没多会儿,段虎又折了回来,将一个牛皮纸袋子放在桌子上,拖了张椅子过来坐在他身边,东来往边闪闪,疑惑的说:“你干嘛,离我这么近,意欲何为啊。”
“我帮你使劲!”段虎狠呆呆的说。
“切,这啥?”郝东来看段虎拿出几沓透明胶片板,噗嗤一声笑了,“人像拼图?”
“嗯。”
“拼这个我紧张。”
“你就当我是条子,紧张也得说实话。”
“艹,有你这样的条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