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电话铃响。
卢安安站了起来:“我去接吧。”
“喂,找谁?”
“又是你?”
“我是刘妙,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什么,你说我不是。”
“刚才,刚才不是跟你开了一个玩笑吗?我就是刘妙。”卢安安冒充我跟对方聊了起来,我的意识还是清醒的,我能听清她的谈话。我以为听清楚了,其实没有,我只是听到她说她是我,后来说了什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醒来之后已是第二天了。
手上有扎针的痕迹,不管自己有多不愿意承认,那些扎针的痕迹还是原封不动的回到了我的手臂上。我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的环境,还在阿秀的家里。
阿辉端着一杯开水,手里拿着药给我送过来:“好些了吗?昨天你发烧,烧到41度,可把我们吓坏了,带你去医院扎针,一直吊了五瓶都没见你哼一声,可把我们给吓坏了,医生说要送你去重症监护室,我们也不是你的家属,谁都没有权利签字。后来,是那天在庆功晏上的一人男人帮忙签字才送去重症监护室,谁知到了那边,你醒过来了。”
“妙妙,你说了一句话,你记得吗?你说,好困!有没有印象?”
“你不是天生的哑巴,以前你会说话的,对吗?”他显得很激动,好像家长对孩子的莫大肯定,为了证实自家孩子是优秀的,费心费力的折腾。他对我的态度,可能源于阿秀和他的母子即视感。于是,他与我之间也是那种奇怪感觉。
“我们带你找了最权威的医生,他们检查之后说你恢复的希望很大,妙妙,你有救了。谢天谢地。”他又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大堆。
她说,我能够开口了。
我闭上眼睛,又睁开眼睛,费力的转动着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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