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方从勉一把握住卢象升的手,二人哈哈大笑起来。
忽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只见一名头戴银钗,丫鬟模样的年轻女子闯了进来。
朱纤纤眉头一皱,起身责问道:“翠奴!慌慌张张的,出了甚么事?”
“启禀王爷,不好了!” 翠奴咽了口唾沫,上气不接下气道。
“混账!今天大喜的日子,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朱朗鏔皱着眉,厉声训斥道。
“是,是!”翠奴喘匀了气道:“外面来了好多兵,跟咱王府的亲兵打起来了。”
“啊?" 众人一闻此语,不由一惊。”啪!”,卢象升一拍桌子,霍的起身道:“放肆!放肆!简直目无王法了!走!带我去看看!” 转身披上貂裘披风,一摁剑柄,就要往外冲。
“慢着,慢着!”方从勉一把将他拉住道:“象升兄,俗话说现官不如现管。你虽是朝廷钦命的正二品龙虎将军,但下面的小卒小校却不一定认识你。你这般仗剑冲出去,人家若给你面子,则万事大吉;人家若不给你面子,岂非自讨没趣?再说了,如今还没搞清楚事情的缘由。等搞清楚,找到这些军士的长官,再慢慢处罚他们不迟。”
“不错!从勉兄说的有道理。”周传朴点头道。卢象升低头琢磨了一会,也觉得有理,回到酒桌边坐下。将拳头重重在桌上一顿,道:“好!翠奴,你快将事情缘由仔细道来。”
“是,二姑爷。”翠奴俯身一个万福,道:“奴婢方才打门口经过,见门外围着一大群当兵的。为首之人自称是王爷您的门生,要给您拜个早年。”
“荒唐!要拜年也得是大年初一来拜,现在还是除夕。家家户户都在团圆守岁,他这是拜的哪门子年?” 朱朗鏔
怒道。
“是啊,王爷。贾管家当时也是这么说的。谁知那些当兵的凶悍的紧,不由分说就往里面闯。贾管家伸手阻拦,还被他们打了一耳光。” 翠奴道。
“反了!” “反了!” 众人义愤填膺,纷纷喊道。
“等等,翠奴。你说那人自称是王爷的门生,那他可曾投上拜帖?” 周传朴问道。
翠奴略一思索,道:“拜帖倒不曾递,不过那人曾自报家门,说姓王,好像还是个什么通判。对了!也是漳州府的,跟四姑爷您还是同僚。”
“王有徳?”
“对,对!好像就是叫这个名字。” 翠奴连忙点头道。
周传朴略一沉思,暗道:“这王有徳失踪也有好些日子了,为何今日无缘无故冒出来?难道他还记恨我在树林中抛下他,见死不救之事,要在岳丈面前告我一状?” 思及此处,又摇了摇头,心道:“不会,不会!俗话说”疏不间亲“。王爷毕竟是我老丈人,肯定是向着我的。他姓王的即便要告状,也不会蠢到上这里来告。那他此番前来,又有何目的呢?他还带着兵,莫非是来找我算账?”
想到这里,又转头看了看方从勉,卢象升。心思:“不怕,不怕!我周传朴背靠大树好乘凉。大姐夫乃是当朝一品大学士,二姐夫是正二品龙虎将军。王有徳这厮一向惯于见风使舵。一见我的后台这么硬,保管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主意打定,周传朴霍然起身道:“岳丈大人,各位兄长且请安坐。这姓王的确是周某的同僚,此人惯会溜须拍马。此次定是想拍马屁想疯了,深恐落于人后。因此才提前了好几个时辰前来拜年。待我出去训斥他一顿,叫他滚蛋便是了。”
一番话,说得众人大笑。周传朴整了整衣襟,昂起头,挺起胸,向厅外走去。自从几位姐夫回到家中,他的头就没有真正抬起来过。人家都是当朝一品,二品的京官。而自己,只不过是个五品的守备。官不高,权不大,捞到的钱更是少得可怜。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