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一边起身向朱朗鏔走去。她这一起身,一众姐妹们全跟着围了过去。
朱朗鏔老脸一红,忙伸手护住耳套道:“没事,没事!你们休听纤纤那丫头胡说。”
“没事? 没事就给咱们看看!” 众姐妹异口同声,一把扯下耳套。只见齐耳根光秃秃的一片,耳朵却不见踪影。只留下一道暗黑色的疤痕,丑陋无比。
“呜!呜呜!” 大姐募地一见此景,既惊又怒,更多几分心疼。眼睛一红,掏出手帕哭泣起来。一边抹泪一边骂道:“什么仇,什么冤?竟下这般狠手,将咱爹残害成这般模样。”
大姐一哭,众姐妹都禁不住抹起泪来。还是三姐性子最急,一拍桌子,怒喝道:“反了,反了!是哪个狗贼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如此放肆!莫非是欺我朱家无人么?” 一扭头,瞪着朱纤纤道:“七妹,快说!到底是谁干的?”
眼见朱纤纤欲言又止,二姐忙与她壮胆道:“说罢,七妹。天大的事,还有姐姐们帮你扛着!”
“不错!还有这帮姐夫呢!咱恭安王府门生故旧满天下,有谁敢欺负咱爹,咱绝不轻饶!”
“就是!你倒是快说呀!”
见众姐妹你一言,我一语,朱纤纤只好开口道:“不敢瞒各位姐姐,这个贼人姓龙,名吟风。乃是茫荡十八寨的总寨主~~”
“龙吟风?” 周传朴一声惊叫道。
“四姐夫,莫非你认识此人?” 五姐问道。
“认识,认识!岂止认识,还曾交过手呢!此人乃是朝廷通缉要犯,曾经假冒过当今圣上,你说他的胆子有多大。后来又杀了京城来的皇甫公子,与闯贼红娘子等人搅在一起。唉!提及此人,不仅心狠手辣,而且身体之中怀有剧毒。掌风击出,能发毒气,杀人于无形。人送外号:”毒手魔君“,乃是如今两广福建一带名头最响的江湖人物。”
周传甫一番话,听得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周传甫的老婆---朱四姐将他胳膊一推,道:“你说这些丧气话作甚?难道咱爹的仇就不报了?”
朱二姐将桌子一拍道:“不错!管他天王老子,只要欺负了咱爹,咱就绝不答应!象升,咱爹向来待你不薄,如今咱家摊上这档子事,你怎么说?”
卢象升怒道:“还能怎么说?欺负卢某的岳丈,就等于是打我卢某的脸。卢某这正二品的将军也不是白当的。”
朱大姐亦望着夫君,催道:“从勉,你也说句话呀!”
方从勉紧皱眉头,迈开方步,在厅中踱来踱去。半饷,方沉声道:“我的意思,当然与象升一样。只是,敢问岳丈大人,您高坐在王府之中,又是如何招惹上此等江湖人物的呢?”
“这个,这个~唉!一言难尽啊!” 朱朗鏔支支吾吾,却又不愿说明真相。
“好了!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如今得想法子报仇!” 朱大姐见老父吞吞吐吐,定是其中有难言之隐。朱家姐妹,个个冰雪聪明,她又岂能不知?忙开口将话题岔开。
“对呀!如今还说这些废话作甚?快想招啊!” 三姐急道。
“办法么,倒是有滴!”方从勉一摇折扇,缓缓道:“明日回京,我与象升兄联名写下奏章,奏明圣上。只言福建匪患猖獗,且勾结倭寇,凌侮皇室宗亲。当今圣上最恨乱臣贼子。若闻其与倭寇相通,定会派遣大军来剿。到时我再与杨嗣昌杨阁老商议,保奏象升兄为讨贼大将军,统帅三军,一举踏平茫荡山这伙贼寇。如此一来,则岳丈大人的割耳之仇得报,象升兄亦能官升一级,岂不是两全其美?”
“好主意!” “好主意!” 一闻此言,众人不禁喜上眉梢。卢象升拱手谢道:“果能如此,小弟当不忘兄长提携之恩。”
“诶!你我本是连襟兄弟。一家人怎么说起两家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