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不止美人,但因为圣上您任性,说他太美了就这个位分吧别的不能突出他的特点。还比如——
“打住,打住,”我说,“算了咱们说说前朝吧,后宫尽是好男儿,那朝堂难道是姑娘在打理?”
芳嬷嬷忽然住了口,神色郁郁寡欢。
我心头一惊。
结果老子果然是把前朝的青年才俊全都掳进后花园了啊!
罪过啊,罪孽啊,我怎么还没成亡国之君啊!痛定思痛,我后宫也不逛了,马上回御书房找硕果仅存的内阁大臣商量怎么把这些无辜的男孩子都放回他们的岗位上去。
突然就有人扑滚着来报,上气不接下气地喊:“禀报皇上——宣府急报——鞑c鞑子入关啦——”
我觉得我要昏过去了。
“拿圣旨来!”我火急火燎地喊人,“朕要大赦后宫,快叫他们是哪个岗位的就回哪个岗位去,快,迅速!哦,希贵妃就不要了,喊他去钦天监给朕看星星当国师去!”
阁老被我惊呆了,老泪纵横道:“先帝保佑啊,圣上终于长大了,明事理了”
我翻了个白眼,又虚情假意地把老人家扶起来,安抚他说朕从前是不懂事,以后还要你们多加辅佐,云云。
阁老却忽然一抹眼泪,叫住了要去通传圣旨的秉笔嬷嬷,神色诡秘地对我讲道:“圣上且慢,皇后娘娘可不能放。”
我头皮一炸,惊恐地瞪着他,他却一板一眼地分析,说叶将一族因皇后一事已生怨忿,又手握重权,如若放了皇后,叫将军府没了顾忌
好可怕啊这个世界。
我最终还是没有放走皇后,因为阁老一副朕要是掂不清他就一头撞死在御书房柱子上的架势,我不得不说好好好不放,朕对皇后情深意重,舍不得他着呢。
一干子后妃乌泱泱地来找朕辞行,好多我认都不认识。肖淑妃是个好人,喜气洋洋地谢主隆恩,张德妃面无表情,说话极富文采,出口就是能写成祭文的那种格式,语词典雅考究,情意丰沛,仿佛朕已经殡天。
我苦着脸打发他们都快回去干事。
来辞行的没有希贵妃,也是,朕都叫他去看星星了,他肯定十分怨恨我。然而我就是这样一个睚眦必报的女人。
万万没想到的是朕在御书房看奏折和开会,搞到半夜的时候,喻文州带着他那个漂漂亮亮的大丫头,又给朕送汤来了。
“你怎么还没走?!”我浑身汗毛耸立,极其有失帝王风范。
“臣是文臣,”他好整以暇地说,“在哪儿办公都一样。”
“放肆,朕的宫闱之中岂能允许外臣出入!”我拍桌子,“回你的翰林院去!”
“圣上记岔了,臣不是翰林院的,”他面不改色,“话说回来,圣上真是翻脸无情,早上还称臣为贤妃,怎的此刻就成外臣了?”
我气得心口疼,“你你你——”
他叹口气,“臣也不是故意赖着不走,只是虑及皇后没个传话的。”
“皇后妈的,叶修跟你说什么了?”
喻文州笑眯眯地靠近我,“他说,他要去宣府。”
“叫他自己来跟朕讲!”反了,真是反了。
“圣上确定?”他意有所指,“您问清楚自己的心了吗?”
我一摸心口,觉得皇袍穿在身上真是勒胸得紧,喘不过气来,瞪着喻文州打发他走,叫他转告皇后死心吧,阁老说了,为了朕的江山着想不能放他。
对面的人笑了笑,眼波流转一段月光,似有讽刺。
结果皇后还是没来见朕。
说不来就不来!
我殚精竭虑,战战兢兢,还好前朝一批能臣勇将,亏得我迷途知返苦海回头,把他们从万恶的后宫里解放了出去,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