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人!”马六收起羊皮,先是拜谢里正,又跪谢庄明轩:“先生,多谢你仗义执言。马某才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庄明轩扶起他说道:“马大哥请起!区区小事不必挂怀。您赶路要紧,请随便。”
马六拱手告辞:“先生,后会有期!马某先走一步。”
庄明轩还礼:“后会有期,马大哥请便!”
物归原主,一曲终了,看客们笑着夸赞庄明轩数句,一群散开。
庄明轩几人跟着离开。
里正追出门,叫道:“先生,你们先别走。”
庄明轩说道:“大人叫住我等,有何指教?”
里正脸色微微一变,说道:“本官几乎错判案子冤枉好人,那有什么指教!先生取笑。”
白钰笑道:“我知道了,大人想请我们喝酒。”
庄明轩说道:“小弟不得乱说!大人,请您别和小孩一般见识。”
里正喜笑颜开:“哪里!小兄弟说的没错,本官正想请你们喝酒。顺便请教一二。”
庄明轩说道:“万万不敢当!大人的一片盛情小生拜领。小生才疏学浅,绝不敢好为人师。”
里正鞠躬说道:“先生过谦!本官手下今早得一麻烦案子,冥思苦想一上午,却一无所得,无从下手,请您一定帮帮忙。”
白钰说道:“姐夫,您的志向不正是替百姓解忧么,现在正逢其时,何故推却?”
庄明轩考虑一会,说道:“也好,小生斗胆试试。如尽力之后仍然无能无力,请大人莫怪!”
里正乐呵呵说道:“请先生全力以赴,本官绝不敢责怪。几位里边请。”
庄明轩说道:“大人请。”
镇衙门后堂,里正同庄明轩几人分主宾就坐。
茶过三巡,众人寒暄几句,里正说起正事。
这天日上三竿时分,镇边上小河村村民李大勇哭哭啼啼跑到衙门告状:“大人,我家牛的牛舌头被人割走了。”
庄稼人每日面朝黄土背朝天,辛辛苦苦劳累,为的是养家糊口,不挨饿。耕牛对他们无疑是命根子。
牛没了舌头,就没办法吃东西,最后只能活活饿死。
没了耕牛,李大勇一家就会陷入困境。
身为父母官,必须解除平民疾苦。
里正问话:“李大勇,你家牛何时何地被人割去舌头,原原本本细说一遍。”
李大勇抽泣:“大人,我今早天蒙蒙亮,起个大早,放牛到屋后面山上吃草。大概太阳初升时,我老婆叫我回家吃早饭。等我吃完早饭回到山上,听见牛躺在地上直哼哼,满嘴都是鲜血。我慌忙掰开它的嘴,发现牛舌头被人不见了。”
里正又问:“你来去山上路上,又没有遇见谁?”
李大勇说道:“没有,我家住的地方位居村落最偏僻的地方,极少有人去那里放牛。”
里正说道:“你平时得罪过什么人没有?”
李大勇思考良久,摇摇头否认:“大人,我平时就知道耕地种田,从来没得罪过谁。我所说句句属实,您可以去村里访问。”
里正心神不宁:“总不会藏在林中山魈干的吧!但是他们为何只割去牛舌头?真奇怪。”他一筹莫展,只得打发李大勇先回去等候消息。
李大勇走后,里正好半天回不过神:“那牛舌头真要是被鬼怪吃了,我又该如何?”他老虎吃刺猬,无从下手,一早上劳神劳力,思索案情。
哪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割牛舌案子尚未眉目,王五和马六又闹到公堂上,里正更加心烦意乱。他幸亏遇到庄名轩,了解一桩悬案。
白娇云说道:“相公,妾以为,妖精真要打牛的主意,肯定连牛的身子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