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兴捂住胸口叫道:“山神爷爷,我等改过自新,愿意吃穿心丸。”
众随从纷纷开口表示要吃穿心丸。
山神道:“你们张大嘴巴。”
众随从生怕山神改变主意,嘴巴长得大大的。
山神吐出几个黑色圆丸,落到众随从嘴中。
一股泥腥味冲鼻子,众随从屏住气息,吞下穿心丸,他们心中七上八下。
山神冷冷道:“你们切记,今后莫做坏事,否则性命不保。滚!”
众随从仓皇逃远,山神没入土地中不见。
胡威别的小妾本是青楼出身的女子,常言道:“无情戏子无义。”她们见原来的丈夫失势,墙头草随风摆,转而依附朱兴,抛弃正主子,跟着他们去了。
四周陷入寂静,胡威睁开眼睛,爬起身,自言自语:“幸好我和老婆机灵装死,不然被山神逼着吃穿心丸。”
等了一会,戴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胡威疑心:“她真吓死了?”走过去查看。
戴氏鼻息平常,胡威拍她的脸喊道:“老婆醒醒!”
几个回合下来,戴氏双手乱舞,口中尖叫道:“山神爷爷饶命!小妇人全招了!”
胡威目露凶光,重重打戴氏一巴掌,骂道:“贱人!你做什么对不起老子的事,老实交代。”
戴氏捂住火辣辣的脸庞委屈道:“老爷,贱妾从未做对不起你的事。”
胡威没好气道:“那你要所说的‘全招了’指的何事?”
戴氏双眼红肿,道:“老爷,贱妾藏了一张百两银票肚兜中,恐惧下说漏嘴。”
胡威转怒为喜,叫道:“快拿出来!”
戴氏伸手入怀中,掏出个红色小包袱。
胡威一把夺过红包,猴急地打开,捡出一张叠的四四方方的纸张。他展开看一眼,一把抱住戴氏,欢喜道:“好老婆,丈夫错怪你了。真有你的!身上还藏着其他银票没有?”
戴氏摇头道:“老爷,银票乃是贱妾私房钱,我们最后的家当。你省点用。”
胡威黑着脸收好银票,厌烦道:“老子理会,你啰啰嗦嗦的烦不烦人!有这闲工夫。该多藏银票身上。”
戴氏留着泪道:“老爷教训的是。咸阳去不成了,我们该去那里?”
胡威道:“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去个鸟咸阳,我们去繁华之地长安重操旧业。走吧!”他们走到三岔路口,往西北方向去了。
天黑后,胡威夫妇扮着逃难的灾民就近寻个农家过夜。
热情的主人宰杀老母鸡做菜,又沽酒水款待胡威夫妇,腾出一间干净卧室供他们就寝。
深更半夜,胡威偷偷摸摸下床,摸索着来到堂屋中主人家供奉祖先牌位神龛前,伸出一只手。原来他夜间吃饭时看到上面摆着一个香炉,是个老古物,心痒痒的睡不着觉。
胡威手背刺痛一下,慌得他连忙缩回。
黑暗中一个尖锐的声音叫道:“好个小窃!吃我老婆,居然忘恩负义偷我家主人东西!”
“有鬼!”胡威唬得魂飞魄散,掉头就跑,慌乱中跑错方向,脚下一个拌蒜,一头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偏房传来主人家的叫喊声:“谁在堂屋中?”
胡威揉着头上的鼓包,忍痛道:“主人家是我,起来上茅厕,不小心弄出响动。”
主人道:“客人小心,火折子放在神龛上,点了火烛照亮路。”
胡威答应一声,双脚往回走。
那声音道:“还想跑?”
呲呲数声,胡威脚上被什么东西啄了数下,痛生生的忍不住,小声叫道:“鬼爷爷饶命。小的错了。”
那声音咒骂道:“杀千刀的刽子手!我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