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底一阵剧痛,胡威尖叫着金鸡独立猛跳一会,满头大汗坐在地上。
众随从站在原地不动不笑,唯恐惹怒胡威,平白无故挨打。
戴氏见势不妙,慌忙跑过去查看。三房四妾的,挤在一起窃窃私语。
一块锋利的碎片刺穿胡威鞋底,划破他的脚底板,汩汩流出冒着热气的鲜血。
胡威做梦也想不到,老道士原是白钰变化的,他的葫芦不过是平常家种的普通葫芦,根本不是宝葫芦,至于地灵怪和寻宝精,法术变出来的幻象。
戴氏掏出手绢,包好胡威脚底伤口,小心地捡起身边锋利碎片扔到一边。
胡威情知上当受骗,白纸黑字的合约写的明明白白,永远不回织金镇,开弓哪有回头箭?他满肚子火气更大,瞪眼吹胡子破口大骂道:“一个个瞎眼,站着不动,快点来扶老爷。”
众随从低头低脑跑到胡威身边,搀扶他起身。
白白流血痛一场,丢失万贯家财,真是屋漏便雨连绵,胡威心如刀绞懊悔不已,趴在仆人背上,嘴里哼哼唧唧。
一路上,胡威引来行人惊诧目光和嬉笑声,气得他骂骂喋喋不停。
行人唯恐惹祸上身,远远避开。
行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山间偏僻处,仆人快步走了几步猛地顿住身子,丢胡威地上打一个滚。
胡威灰头灰脸撑起身子骂道:“该死的蠢材!倒跌老爷一跤。”
那仆人正是胡管家,原本姓朱名兴,常年混迹开封城中,心狠手毒的混混头儿,带着几个小痞子,成天惹是生非的主,后被胡威用金钱收买在身边,做打手用,改姓胡。
朱兴朝其他几个随从使个眼色,一齐拿起刀子围住胡威,冷冷道:“胡老爷,我们跟你几年,你非打即骂,享受福气少,遭受肮脏气多。如今宝葫芦破碎,荣华富贵一场空,哥几个不愿跟你身边,各奔前程去了,走之前,特向你讨债,事到如今,你该连本带息一起归还我们。”
胡威小妾们惊惧抱成一团。戴氏吓得浑身哆哆嗦嗦,话不成句:“胡管家,各位兄弟,大家都是自己人,有话好说。切莫动手。”
朱兴一脚踩在胡威身上,骂道:“我呸!什么狗屁兄弟,没落的老爷不如狗。老子今日改为原来姓氏,胡老爷平时架子大如天,拿我们当走狗,半点不合他心意,便是一顿好打。今天我也做做老爷,让他尝尝做孙子的滋味。”他左右开弓,甩打胡威几耳光,收了脚站在一旁。
另一个仆人踩上去,摇头笑道:“胡老爷,宝贝烂成一堆,耍不起威风了?风水轮流转,今日到我家。”啪啪打胡威几个响亮耳括子,收住手脚站一旁。
众随从挨个戏弄猛打胡威发泄之余,围住他老婆戴氏。朱兴伸出手道:“拿来!”
戴氏一屁股瘫坐地上,面无血色,喉咙发出咿呀声,说不出半个字。
朱兴不耐烦道:“臭婆娘,你装傻充愣不交出来,莫怪我动粗。”
戴氏拼命摇头,她惊恐下理会不了朱兴话中含义。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胡威识趣,鼓起肿胀腮帮道:“老婆,你身上穿戴值钱首饰,统统摘下来孝敬几位大爷。”
钱财身外物,保命要紧,戴氏麻利取下耳环戒指手镯,一股脑交给带头仆人。
生着半截眉毛的仆人淫笑道:“我来收收夫人身上又没藏着值钱的东西。”他一只手伸到胡威大老婆脖子上。
众随从起哄大笑。
朱兴捉住半截眉的手,笑道:“兄弟退下,哥哥先来。”
半截眉答道:“小弟糊涂,哥哥请便!”笑着退到一旁。
朱兴一手伸进胡威大老婆胸口衣服中乱摸。
俯仰间,手指尖一阵剧痛刺入骨髓,朱兴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