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抄。 ”
路铮哼哼两声,借了支笔抄了一遍,乔恩齐偷空过来看了眼,惊了,回头等路铮走了以后,她深深郁闷了:“他的字我写的好看。”
顾予凛倒是不怪:“舅舅对他也是很严厉的,小时候逼他悬腕练字,吃了不少苦头。”看她郁闷,笑,“嫌自己字不好看,我教你好不好?”
他的才学是乔恩齐领教过的,她有点腼腆:“我很笨的。”
“我会是个好老师的。”顾予凛半点都不介意,“大不了教你一辈子。”
乔恩齐明白他的意思,她故意曲解:“那我也没有那么笨吧。”
顾予凛随便扯了张素笺:“写两个字我看看。”
乔恩齐拿了他的笔,只觉得入手略重,但无疑是支好笔,她写了三个字:两个字。她的字绝对算不好看,只能说是端正。
他们也不是在房,而是在客厅的茶几,乔恩齐半跪半坐在地,顾予凛也干脆坐在了地板,从她后面拥住她,握着她的手:“字的风骨难求,是需要多年苦练,但是如果你想把字写好看还是很容易的,只要它的每一个笔画都在最合适的地方可以了。”
他说着,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写:“齐字难写在子这里,关键是那一横要横得漂亮,不然整个字都不好看,在这里横过去,落笔,提起来。”
乔恩齐看着由他主导的“恩齐”两个字,不由咋舌:“我都不认识我的名字了。”
“我再教你一遍。”顾予凛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握着她的手,间或看她一眼,只觉得心静如水,平淡温暖之意贯彻心扉。
写完一遍,乔恩齐已经摸到窍门,迫不及待说:“我自己来。”她按照记忆,漂亮地写出了自己的名字。
顾予凛低低笑了起来。
乔恩齐扭头看了他一会儿,灯光下,他眉目疏朗,一笑是风光霁月,和初次见面时那个张狂霸道的他判若两人。
如果爱情有这样的作用,它真的一点都不糟糕了。乔恩齐抿唇笑起来,拉过他的手:“好,现在你要教我写你的名字。”
顾予凛这个名字实在是取得好,山清水秀,峥嵘清澈,一个名字好像是一副水墨画徐徐展开,大好河山跃然于纸。
他善于模仿,无论是宋徽宗的瘦金体,还是颜体柳体,乃至王羲之的草都可以临摹,极为神似,这样的水平除了用天赋来形容,实在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几乎这一个晚消磨在了乔恩齐临摹他的各色字体里,她看来看去,还是说:“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还是这个最好看。”
她指着的是最开始写的瘦金体。
“好看在哪里呢?”他饶有兴趣。
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让乔恩齐苦思冥想了不少时间,她才迟疑着回答:“和你特别像,字如其人,人如其字,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顾予凛含着笑,又提笔用自己常用的字体写了一遍,这下乔恩齐脱口而出:“英姿飒爽,威风凛凛,有君子之德。”
这回他再也按捺不住,从背后搂住她,她能感觉到他的高兴:“我真的很高兴,齐齐,你能这样评价我。”
“我都是实话实说。”乔恩齐倒是不以为然,“又不是讨好你。”
“你这叫什么你知道么,情·人眼里出西施,你现在喜欢我,当然看我是千好万好的。”
乔恩齐不服气:“我不喜欢你的时候,也觉得你很好。”
“如果我从一开始很好,为什么你要过那么久才喜欢我?”
“你好不好和我喜不喜欢你有什么直接关系?”乔恩齐莫名其妙,“某样东西很好吃不假,但是我不喜欢,这二者有妨碍吗?我喜欢你,是因为你让我喜欢了。”
顾予凛回味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