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蕊娘母女孤儿寡母的,着实让人可怜,但在百姓严重却不那么看。
这个时代人对女人的偏见已经深入骨髓,不只是男人,就是女人自己也觉得,女人就是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辈子出门就是成婚那次,那也是从这个门抬进另一个门的过程。
瑶瑶本来就信心不足,被官老爷注视着已经十分害怕,此时再被后面的百姓评头论足,白嫩的小脸上苍白,忍不住啜泣起来。
边角上县丞杨沛看着地上的瑶瑶,嘴角微微不可察地露出一抹阴笑,一拍桌子:“大胆刁民,大人问你话呢,还不如实招来?想装傻充愣蒙混过关,当官府是菜市场吗?!”杨沛声色俱厉,一身八平品官服无风自动,颇有种王八之气。
大堂之上,仰县令脸上有些不大欢喜,今日这事他委实有些不想管,而杨沛突然串出来发难,而且还是针对一个小女孩,更让他有些不快。
黄炳林眸光一闪,昨夜收到夏姨的消息时他已有所猜测,如今杨沛跳出来让黄炳林更加确定,这杨沛绝不是什么好鸟。
不过黄炳林早有准备,既然你们不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么,我就陪你们玩玩,将事情小事化大,看最后倒霉的是谁!
这般想着,黄炳林给大堂上的县令大人又恭恭敬敬地拜了拜,说道:“大人明鉴,昨夜阿姨药铺进贼,绝对不是偶然,乃是有人想谋财害命啊!”
地上跪着的韦家人脸色苍白如纸,脑袋几乎低到了地上,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有清一代,对故意杀人者有着及其严苛的律法规定,杀人者必偿命,谋杀未遂者,罪减一等,可偿命或发配充军。无论是那一条,摊上了都没好果子。刚才黄炳林和瑶瑶的话,昨夜凶手共两男一女那意思明显是在说,凶手就是他们韦家人,三人如何能不怕。
仰县令刚要吩咐人查探,杨沛说道:“大人,此事只是黄炳林一人之言,不可轻信!韦家药铺如果昨夜真曾遭人潜入伤人,那为何她们今早没及早来报案,反而是被拉到大堂上来了,这才诉说?会不会其中另有蹊跷?”
杨沛的话虽然隐晦,但黄炳林还是听出来了,杨沛的意思是,昨夜韦家药铺是否遭贼还为可下结论,也有可能是蕊娘和黄炳林怕事情败露,一起演的一出苦肉计。毕竟以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
黄炳林说道:“是非曲直自有公道,如若大人不信草民所言,尽可到药铺里将蕊阿姨抬来,还有周星星大夫,就是他昨夜为蕊阿姨治疗的伤病,我想以周大夫的为人,应该足以证明草民所言。”
仰县令点头:“来人,把韦李氏抬过来,周大夫也请来。”
杨沛脸色有些不好看,不过却没阻拦,他昨夜听闻儿子的话后,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想到了一招一劳永逸的办法,只要这一大招一出,不只是黄炳林,就是整个黄家也都得灭绝,不会留下任何后患。
一柱香功夫,围观的百姓分开两边,蕊娘被两名衙役抬进大堂,周大夫也跟在后边也是走了上来。看到地上跪着的黄炳林,眼神控制不住的有些波动,好在周大夫也是经过大风浪的老人,很快掩饰了过去。上前微微拱手:“见过县尊大人。”
周星星虽然是个大夫,但行医之前却是浔州府一名廪生,可以见县官而不跪。
仰县令点头,看了一眼担架上依旧昏迷未醒的蕊娘,问道:“昨夜韦家药铺里发生的伤人案件,是周大夫出的诊?”
周星星道:“是的,昨夜亥时这个女孩突然敲门让我出诊病人韦李氏背部一道刀伤,深三公分许,见骨,呼吸潺弱,我,”说到这周大夫顿了顿,偷眼看了一眼黄炳林,才继续说道:“说来惭愧,我虽拼尽全力,但扔未能将病人救醒。将来病人能否醒转过来,还得看病人的造化了,唉!”
听闻周大夫的话,瑶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