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起戏来,也让自己刮目相看。
唐雨泽的演技可就差点了。
撕太多了,你演的是侍寝的戏,不是撕衣服的戏,撕这么长时间,遇到心细的,推敲推敲,就穿帮了。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一下子安静下来。更漏很响的滴着,空气越发显得死寂,我和唐雨泽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我们在对视中都想越过心墙,探入彼此的阵营,但都失败了。
原来我们看彼此都陌生了。
唐雨泽对我亦有猜测。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
我们之间总有一天会产生利益冲突,矛盾不可调和。我还担心我会爱上他而自毁,现在看来是杞人忧天。
“有缘无份,不得善终,是为同心劫。”唐雨泽转头,避开我的目光,念叨。
我翻了个白眼,明知道不得善终,还困在一起。好玩吗?
“为什么?”我忍不住问。
“什么?”唐雨泽问。
“为什么把臣妾架到高位?”既问了,就要问深了。
“后宫女人需要目标!”
原来当我是靶子。
“你需要保护的人在后宫?”我问时心中酸楚。
唐雨泽,你不要点头。
唐雨泽却是重重点头。
唐雨泽已经有心尖上的人了,我连他的恋人未满都算不上。
我恨自己的高端智能,心直口快。
“朕这一宫女人,
朕只相信你。”唐雨泽低声道。
“臣妾谢陛下隆恩!”我半讥半讽。
“罢了。”
唐雨泽疲惫道。
我谢你大爷。唐雨泽别把我对你的那份感激都败光了。
“我陪你演戏,做靶子,为你在意的人挡箭,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斗胆道。
“讲。”唐雨泽干脆利落道。
“我可以自由出入。”
我道。
唐雨泽只说一个字:“准!”然后扔给我一张地图。
地图显示帝皇宫在后宫最东边,翻道墙便可以出宫了。
唐雨泽把我安排在帝皇宫就是方便我跳墙?
“记住,你我只是一场赌局,别想得太多,自找死路。”早上,唐雨泽当着一众侍女的面,捏着我的下巴冷声道,眼中却是强化的深情。
前朝他拼死保护我,现在又把我接进宫,谁会相信他的话,戏做得越多,越容易看出破绽。
他要告诉别人,他只当我是玩物。他的这种保护,明显外露,唐雨泽就是要别人看出,他对我种种冷淡其实是因为对我极在乎。
唐雨泽在演高难度的“戏中戏”。
唐雨泽演戏,都为了他的意中人。
明知道是做戏,心里还是很难受。
我淡然浅笑,躬身作揖:“陛下慢走。”
唐雨泽一愣,我立即改口道:“臣妾,恭送陛下。”
第二天早上,我还睡得朦胧,我宫里最小的侍女画儿一脸兴奋的跑进来说,宣旨太监在门外侯着。
除了兰儿外,我屋里奴才的脸上都很兴奋,主子荣耀,奴才跟着争光。
兰儿和我一样喜形不显于色。
兰儿像主子比像奴才多。许是我的错觉。
受封像是我的喜事,我却喜不起来,就算是皇帝把天赏给我,最后也只是砸我的工具,还不如来一碗粥来得实在。
我现在不相信唐雨泽。
我饿极了。
我缺的不只是食物。
我神情淡漠的跪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镜氏女蓝,温婉端庄,机智聪慧,深得帝心,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