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凶险,我又是一个莫名其妙的被按在高位上的人,我身边的人需得有心和我坐在同一条船上,与我共同进退,方得二下保全,他们得聪明c机灵,对我忠诚,这么短的时间挑出这样的八个,一半靠心机,一半靠赌。
我一个个细细打量,心中斟酌,挑出所要的数目,太监赐名为:福泽大宇,国泰安康,长相清秀,眉恭眼顺,隐约透出灵气,年方二十,在宫中任职八年的小福子,任其为掌监(各宫室的太监头儿),八位宫女赐名为:松竹梅兰,棋琴书画。年方二十八,口齿伶俐,看上去沉着稳重的兰儿,任其为掌仪(各宫室的侍女头儿)
我挑定,瞥见太监总管李德成看了看手心,嘴角飘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后来我知道唐雨泽给了他一张字条,条上列出他的选的名单,和我的只有一成出入。
我的宫室是“帝皇宫”。
进入宫室,满目所及皆是费尽心思,连一个小小的杯盏看不去都是完美到了极致,金玉满堂c富丽堂皇都不足以形容帝皇宫的美绝,我估摸着善于铺陈的司马相如见之,也是要怨腹中的词藻空虚。
皇后住的总统套房也不及我的华贵。
我入宫未得皇宠,甚至未受封,竟然有这等待遇。
唐雨泽,你要做什么?
若是因为爱,打死我都不信,我和唐雨泽的感情还没有发芽,只是朦朦胧胧的感觉。真爱我,他唐雨泽还能整出一百个女人来?
一个皇帝保护一个妃子最好的办法是冷落。女人掐在一起,争风吃醋,是要血肉横飞的。
我想起我曾经跟唐雨泽说的话:唐雨泽,我不介意,你为了天下苍生,牺牲我。
如今,我要为我说的话付出代价?
我可以说,我只是说着玩的吗?
我脑后生出缕缕的寒风,感觉一只隐形的手把我推向一块巨大的砧板,砧板上无数只刀悬在上面,只要落下,我如花的生命便成一团模糊的肉泥。
我知道我的人生从这一天起,将要以天计数,二十一岁的我要过着八十一岁式的有今天没明天的生活。
从进入乾清门至今,我粒米未尽,饿得有些头昏。
我让竹儿给我做一碗豆腐羹。我看过,帝皇宫配有单独的灶台,可以独自开火,我现有所受的都是绝代宠妃的待遇,每一种恩赐都让我觉得惶恐,我要活着,才能抽丝剥蚕,透析事实,活得清楚,活得明白。
竹儿刚要去,总管李德成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像菩萨一样慈爱的李德成目光里能霎那间闪出令人恐怖的像恶狼一样凶恶的光芒,转瞬间,慈爱又显,上前一步,一腔慈语:“一天后,娘娘侍寝,宫里的规矩,之前,娘娘都不能进食。”
这是要饿死我吗?
唐雨泽赐给我帝皇宫是做墓地的吗?
一天后侍寝,就是结婚了,唐雨泽,你把我地位提这么高,总该有个结婚仪式吧!
衣服虽是红色,但不是吉服,屋里没有红罗帐,没有红锦被,没放交杯酒,我头上连红色宫花都没有,宫室内外也找不到有点喜气的大红。
我用目光在李德成脸上探索,一无所获。
李德成朝后面的小太监看了看,小太监“咻”的消失,很快就出现一位满面笑容的富态女子。
那女子四十多岁,说她是喜娘,这个女人的出现才带出一点点新婚的味道。
不,不要,我不要做唐雨泽101个女人,我得跟唐雨泽谈一谈。
时间像是断了一条腿,缓缓的向前挪动着,夜静得只剩下更漏“滴达滴达”的响着,一声声敲打着我的心。
唐雨泽还没有来,他不来,我却不能不等。
坐上高位,人性随之改变,一年的帝王生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