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森作为常年与海贼打交道的海军见识过很多模样的海贼,也听到过很多版本的故事,不少海贼喜欢在海军面前无底线的倾诉着自己所谓的苦衷,以此昭告他们自己走上这条道路是多么身不由己。
普通人眼中的海贼都是身材魁梧高大c面目狰狞可憎c神情凶恶至极的暴徒(这些无厘头的印象也许来自于海军过分贬低的宣传),真正的海军从来不会这样去想,但是眼前的这个少年实在是无法与海贼两个字重合起来,甚是稍稍沾点边都勉强。
他的外貌实在看不出任何伪装的迹象,这是芬森初步的判断,在听到他有些文弱的声音之后,这个印象分又打了个折扣,如果单单是听音色而忽视外表的话,可能很多人都会觉得这是一个女性化十足的变态,那种语言的间歇和眼神的传递就像一只温顺的多瓦夫兔,让你不知不觉就降低了防备——并且还会自信的认为他绝对不会做出危害到你利益的事情。
听到他的声音之后,蒂云抬起头望着眼前呼唤自己名字的年轻人,嘴唇摩擦着发出忧虑的声音:“阿幸”
阿幸看见了趴在地上的蒂云和一个披头散发且同样狼狈不堪的陌生人,二人的伤势都是可以从表面上看出来严重性的,单纯这一点来讲,诺伊洛斯更为突出——他原本穿着一件白底黑纹的囚衣,现在已经染上了大片的血污,地上还有些新鲜的血液,他的伤口位于腹部左侧,因为呼吸急促的缘故导致伤口一直在无形发力。
“蒂云先生!”他的平静的唤起变成了惊呼,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蒂云这样凄惨的容貌,平日里的他总是很冷静的保持沉默,现在截然不同的形象和胸口没有干的血液已经把他引入最坏的结果,对于习惯沉着应对事情的人来说,失去理智和他们身上惯有的冷静预示着最糟糕的事情,毋庸置疑的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伤痕是最诚实的物证,它能传递的信息无法被掩饰。
他完全无视了站在那里穿着海军军裤和白色衬衫的芬森,不顾一切的跑向蒂云,动作有些吃力——他的背上带着一个很大的包裹,对于体力本身就很差的阿幸来说是不小的负担,但是急切的奔跑起来就忘记了那沉甸甸的重量。
蒂云的的两道伤口都很深,而且,流出的血使得衣服紧紧贴在了伤口上,每个动作都会引起与未结痂血痕的摩擦,造成恶化趋势,诺伊洛斯本身已经感到非常的疲劳,那道腹部的刀口对他来说无疑的致命的伤害,不过他还是试图挣扎着爬起来,捂着那已经停止涌出鲜血的刀口——比起蒂云他更能忍受着伤作战,曾经发生过很多次这样的事,他记得有一次自己拖着骨裂的左臂硬是制服了对方。
没错!这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做。
“还要战斗吗?你会死的。”
阿幸看着慢慢站起来的诺伊洛斯说。
“废话这种程度可不是应该束手就擒的。”他不耐烦地回答道。
芬森只是站在那里无动于衷,脸上做出平时最习惯的表情。在他看来,他这样的挣扎无疑是徒劳无功的自杀行为,胜负早在一开始就已经确定了,他们在做的事情只不过让自己身上增添伤痕和守护所谓的尊严罢了。
“我说你,”诺伊洛斯转向阿幸说“用你背上的兵器配合一下我的动作,能做到吗?”
“啊?这种事情”
阿幸吓了一跳:“这些都是海军退役的杀伤力极高的武器,很容易伤到你的,如果操作不好的话很有可能将你直接狙杀,一点也不夸张,我的操作并不是很好,应该说差到了极限——这是我第一次用这样真正的兵器,所以并没有什么把握和经验”
“烦死了!怎么那么多废话?”
诺伊洛斯愤怒地道。
“没有做好堵上性命的觉悟还做什么海贼?趁早滚回去养老吧,就当是堵上性命的战斗了,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