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是我孟家鬼,怎么敢说丢下我就丢下我”
“你是皮痒了吧,敢跟你嫂子我这般说话”苏宛捋起袖子就去整理桌椅,“谁丢下你了又不是三岁孩儿,对了,阿惟呢”
“她兄长把她接回家了。”孟三儿走过来拿走她手中的椅子,“你瞧你,满脸都是尘土,赶紧洗洗歇着去,剩下的功夫我一转眼就能做好。”
苏宛看着孟三儿背过身去忙碌的身影,不由得笑了,她跟他好象越来越像一家人,口硬心软地关心着彼此。
然而一转身,嘴角的笑容一瞬间便凝住在嘴角。
在与后院一帘之隔的小门前,那人虚弱地倚在门边,一动不动地盯着她,是那样的用力地盯着她,目光中满是惊喜激动和难以置信。
她下意识地转身要走,脚步仓皇,他低沉地唤了她一声:
“苏宛你真的是苏宛”
“哦,对了,嫂子,那天那个喝醉酒的客官生病了,没地方去,我让他看了大夫,在柴房里歇了两晚,他说今天结了账就走。”孟三儿一边搬凳子一边说。
苏宛顾不上这许多,只知道自己现在急切于逃离那人的视线,却冷不防被一张椅子勾了脚,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那人脸色变了变,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扶她,她一手把他推开,看着他一身落魄形容憔悴,恨声道:
“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请自重”
“不会错的,苏宛,你就是苏宛,你没有死”虞铭不管不顾地握住她的手把她拽入怀中,像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一般喃喃道:“我的阿宛回来了,老天爷一定听到了我许的愿,我的阿宛她没有死,她还活着。。。。。。”
苏宛一时间心乱如麻,用尽全力去推也推不开他,脖子忽然感觉到有温热的水滴落下,反应过来那是什么的时候身子蓦地一僵,正要开口时忽然听到重重的“啪”的一声,虞铭身子软绵绵地倒下压倒在她身上,抬眼一看,孟三儿手上拿着一张木凳子杀气腾腾地站在虞铭身后,生气的五官都要扭曲变形了。
“让你调戏我嫂子”他一手拖开昏迷的虞铭,对苏宛道:
“嫂子别生气,我这就把这忘恩负义不知好歹的疯子扔出去喂狗”
苏宛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眼看着孟三儿就要把人拖出客栈大门,她站起来拍拍衣衫,叹了一口气道:
“罢了,三儿,这都是逃不过的命。雇辆马车把他送回虞府,然后我们把客栈关了。”
“关了”孟三儿愕然,“关了客栈我们该去哪里”
“回家。”苏宛道,“回我的家,那里也会是你的家。”
阿惟回到上官府,恰是仲春时节,院子里的白桃花开了,灿烂似雪,清冷的不带一丝喜气。
她当日如何在白桃树下见到顾桓,如何捉弄他欺负他,如何偷了母亲的遗物帮他修琴,如此种种,一场大病后她真的是一点都记不起来了。正在怔忡之际,身后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道:
“这树是你母亲当年亲手种下的,我问她为何要种白色的桃花,她笑着说,一个女子的一生,不要轻易惹下相思债,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首先自己得是那一心一意的人。为着这句笑谈,我守着这桃树一守便是这么多年,虽然她,再也不可能回到我身边来,再看我一眼。”
阿惟心里恻然,转身看着身后的父亲上官帙,轻声道:“爹爹,阿惟没有好好陪伴在爹爹身旁,是阿惟的错。以后阿惟不会再任性妄为,定会侍奉左右,不再让爹爹担忧。”
上官帙伸手抚上枝头的一朵白桃,笑了笑,道:“但愿我的阿惟,是真的懂事了才好。”
阿惟默然不语,上官帙又说:“杨昭向德宗皇帝求娶我上官府的二小姐,你说为父是该答应还是该拒绝”
阿惟惊讶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