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城,备好 车马,本太子要回王府一趟。”时近日中,他才处理完手头上的折子,太子临时移驾到金粟宫旁的重纬殿处理政务。
“殿下可要用膳后再 回府?”张兴恭谨地问道。
“不了。” 他简短答道,起身离开了重纬殿,上了马车离开皇宫回到了孝亲王府。
一进府,他便问管家”上官姑娘呢?可曾用了午膳。”
“殿下,上官姑娘自昨日回水石山房后一直没出来过,让丫鬟去看她也只是说不许别人打扰她休息,所以老奴不敢再去干扰,王爷见谅。”
“下去吧。”杨昭径自往水石山房走去,心里暗道一定是为着昨夜的事情生气了,念及她的孩子气,不由得嘴角微勾,走入内室,见到屏风后的床帷纱帐低垂,有女子坐在床上双手拥被胸前,黑发如瀑,姿态曼妙,朦胧而美好。
“还在生气?”他轻笑,声音轻柔舍不得放重一点点的语气,走到床前道
“你想去玉泉山,我们可以现在就去,以后无论你想去哪里,我都可以光明正大地牵着你的手站在阳光下,可以把你保护得严严密密不受半点伤害,这天下,是我的;而我,又只是你一个人的,好不好?”
纱帐内的人儿还是不吭声。
杨昭在床沿坐下,耐心地哄道”阿惟,不要生昭哥哥的气了好不好?今天没有下雪,天晴得正好,我与你出去走走,嗯?宝宝,听话”
纱帐内的人浑身一颤,猛地掀开帐子盯着杨昭道
“你口中的宝宝,竟然是上官惟?!不是的,不可能的”
杨昭霍地起身,眼前的女子哪里是阿惟?不过是穿着中衣披散着头发的燕罗,只见她像受了重大打击一般死死的看着杨昭,道
“殿下,你怎么能喊别的女人作宝宝?那明明是我和你闺房之乐时”
“闭嘴!”杨昭暴喝一声,脸色铁青地看着她”你怎么会在这里?阿惟呢?谁让你爬上本太子这张床的?!”
“我怎么会在这里?”燕罗凄然地笑出声来,”你一个多月没来看过燕罗,因为过于想念了所以爬上了自己夫君的床,这样也有罪?一夜之间王爷成了太子殿下,一夜之间自己的夫君成了专注深情于他人的有情郎,而自己却成了弃妇,真是可笑之极!”
杨昭一手揪住她的衣领,顾不得她摇晃不稳的身体,厉声道
“阿惟呢?!我问你阿惟她在哪里?!”
“她走了。”燕罗笑出了眼泪,”你果然就像顾桓说的那样,翻脸无情。”
“顾桓?顾桓他说什么了?这件事早有预谋的是不是?!”杨昭一手松开她,她跌坐在地上,杨昭阴鸷地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
“你今天不给本太子说清楚,你别想能活着见到明日的太阳!”
“主上,”叶城急切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叶城有要事禀报。”
“进来说!”杨昭道。
“主上,阿逵他刺杀景渊不果,反而受了重伤,右臂折了,应该是顾桓的家奴顾南一直在暗处保护,所以。丹阳巷的宅子已经一把火烧掉,可是适才才发现原来地下有暗道通向几条巷子外的一处普通民宅,屋里的人早就逃之夭夭了。”
一阵哐铛的响声,杨昭怒气无处可发扬手就把桌子上的杯盏还有一旁花架上的花瓶全数打翻在地,他目眦尽裂地吼道
“还等什么?!马上派人去给我追!一旦追到,格杀勿论!”
他上前一脚把叶城踢翻,”没用的东西!让你看个人都看不好!你倒是说说上官惟究竟是如何逃脱的?一天过去了居然还将本太子蒙在鼓里,我还留你何用?!”
叶城意外地连连摇头,惊惶地道”主上,阿惟姑娘逃了?不可能,属下真的把人送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