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阿一委屈至极,干脆撒泼哭起来了。
她最怕挨饿,最忍受不了的也是饥饿。
“吃了晚上继续叫,你休息一下。”景渊起身走到外面院子,桌子上四碟早点有三碟原封不动,阿一解开了绳结,顾不上许多扑到桌子上便狼吞虎咽起来,银丝卷c糯米汤圆c春卷一股陌生的滋味在味蕾升起,阿一才蓦然醒悟,春卷里有肉丝
东西梗在喉间,下不去又舍不得吐出来。
心理斗争了许久,阿一还是把口里的东西吐出来,猛灌了一大口水漱口。
想起静林师父,想起她要她送的那封信,阿一心里不免惭愧起来。
师父知道了,一定会生她气的。她也真没用,这么一件小事也没办好。如今在侯府不知如何才能脱身。她四顾房内,简单的陈设,书桌,贵妃榻,黄花木雕花桌凳,桐木窗前是一扇梅兰屏风,上面不知是谁龙飞凤舞地写这些“鬼画符”阿一不认识字,横竖都是看不懂的。鹤嘴炉燃着沉香,单薄的阳光中白烟袅然,朱窗大开,映入眼帘的是丛丛翠竹。四周静悄悄没有人声。
阿一蹑手蹑脚地走出门去,也没见着人。她的心一下子壮实了,顾不上这许多就往外走。可是没想到绕了一个圈,竟然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过竹轩没什么特别的,几间小厢房而已,就是竹子多,一丛接一丛,阿一又试着走了两遍,结果还是一样。
再是迟钝她也知道这过竹轩的竹子有问题,景渊就这样把她扔在这里不管不顾,原就笃定她走不出去。
如是她在半饥饿的状态下不死不活地再叫了两个晚上,彻底坐实了兰陵侯逼诱无知小尼姑的荒淫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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