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沉走到她后面,“人都是脏的,所以那个,没关系的洗了就会干净的。”她介意,他知道,风尘会脏了衣裳可以洗干净,脏了心就再也洗不干净。
“洗了真的会干净吗?人又不是东西脏了还能洗干净!”洛夏推开他走回床边坐下,“笑贫不笑娼,你卑贱我肮脏,所以都是一样的乌鸦。”
笑贫不笑娼,她说得很对!涌进来的风穿过指间缝隙,怎么抓也抓不住,有些遗憾再也挽不回,有些人再也等不回来了吗?望着远处的高楼瓦屋,他心感伤。
“你还在等什么人?”洛夏看他落寞的背影不由问出口,他习惯远望远处,是不是在看什么人是否从远处走了过来。
白若沉背对她摇头,“没有,没有等什么人。”人都死光了还等谁呢,他也死了吧,人的寿命很短,不过百年,但是人生中有太多遗憾。
“你走吧,我累了。”她害怕见到他但是又渴望见到他,如果自己出生在富贵人家就不会有今天了,倚楼听风只是欣赏雨天远处的风景,胭脂阁也只是他眼中的一道风景罢了。
“那你好好休息吧。”
白若沉拿起自己换下来的衣裳再看两眼也就离开了。
忘归竹林幽深阴凉,洛夏和李凡忧在竹林了弹琴,洛夏闭着双眼,十指在琴弦上拨打,这里很静心灵也很静仿佛听到琴声回弹在竹叶上的声音,轻轻的又很伤感。李凡忧也在弹琴,偶然间偷看她一眼,看到她眼角的笑容,浅浅的,让他着迷。
忘归林幽深宁静是夏天乘凉的好地方,他之前怎么没有想到,还是她心思细腻,她画在纸上的竹林里只有两三颗竹子,随便几笔即使不用再添文字明示,他就知道她约他来这里,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
琴声戛然而止,洛夏把古琴放在一旁,洛夏希望和他弹一曲,可是他不会弹琴,不可否认的是李凡忧这个公子哥在琴艺方面的造诣很高,再优美动听的琴声也抵不过他数铜板时铜板互相碰撞的清脆声,他那时数的不是铜板而是那个女人的一生,想起来洛夏有点同情那个女人,那个女人老是在自己跟前说会有人来接她的,只是说有人没说那人是她哥哥!
“你脸色有些难看,是不是生病了?”李凡忧关心问道。
“没有,只是想起以前的伤心事罢了,你的琴艺很高。”洛夏不吝称赞李凡忧,李凡忧很受用。
“哪里比不上洛夏姑娘。”李凡忧羞红了脸。
洛夏瞥见他微红的脸庞像是涂了胭脂,动不动就脸红,脸皮真薄,她不由笑出声来,李凡忧脸一转她便止住笑容。
“后天我就要出远门了。”后天要出远门所以今天来见她一面。
“一路顺风。”
“谢谢洛夏姑娘吉言。”
两人沉默了不知道要说什么,李凡忧看着泻下来照在竹叶上的斑驳光点,“洛夏姑娘你喜欢什么?”知道她喜欢什么才知道要送什么给她。
“荣华富贵。”她回答得很直白,钱就是一切,如果当初家里有钱如今的这一切都会不一样,她都能干干净净的就能配上他了,可是事实呢?她整个人都是脏的,包括心。
李凡忧先是错愕尔后也就明白了,哪个女子不喜欢富裕的生活,“在下不会辜负姑娘的。”他发誓不久的将来一定会让她过上比现在好上一百倍的生活。
她没有对上去,男人的誓言做不到的都是假的,女人的也是,有很多例子数都数不清。李凡忧怕她不相信急忙抓住她的手,她转头看着他,他急忙把手拿开。
“抱歉,是凡忧失礼了。”李凡忧懊恼他怎么像一个登徒浪子一样。
“无碍。”让她和这个男人独自在这幽深的竹林中,他也不怕出事,他就这么相信这个男人,还是觉得出点事情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