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摇头道:“王仁裕告诉我,他这首诗本是个押棺诗。”
“押棺诗?”郭荣大奇道,“那又是何意?”
“你没去过王仁裕所处陇右之地的老家,自然也就不知。所谓押棺诗,当为上邽周边秦人之俗,那是自己想一首自己作的诗文,将来带到棺材里去。”
郭威微微撇嘴,又睁大眼睛盯着儿子,怕他听不懂自己的言外之意:
“听懂了没?押c棺c诗,要烂在肚子里头的诗”
郭荣扑通一下坐在案子上,只觉脑袋一晕
郭威一边在屋里踱步,一边道:“所谓押棺,也只是十几年c几十年之想,未必真的永世不表,但至少截至今日——截至他刚刚和我对谈之时,全天下只一个人知道此诗,那便是王仁裕自己”
郭荣愣了半刻,又抄起承远的试卷,细细看了起来。他忽然又想起一事:“而且王学士因知贡举,已被锁院制关了将近一个月,什么奎星现世c南阳陪都之议皆尽不闻细节,故而不可能和成奎远有什么事先勾连,并在此说假话!”
“怎么样?荣儿小子?”郭威含笑再问儿子,“若是阿父此刻再问你此人留或不留,你如何回话?”
郭荣不答,他又反复将那试卷看了两遍,忽然嘿嘿一笑:
“此人当然要活着!而且”他随手抄起虎皮交椅旁挂着的一把宝剑:
“谁人若想要此人之命,”
他“曾冷”一声拔剑出鞘,剑指阁楼窗外的明月:
“那孩儿就要谁人之命!”
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