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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人。咱们现在哪也去不了了,除非”

    曹正本想说“除非沿江而上逃至诚都,反到孟蜀那边去。”突然想起旁边还站着个枢密承旨司派来的快行使,赶紧把下半句憋了回去。

    忽然间,曹正脑中响起了邓州屠牛案后,那双霞寺僧在自己耳边之言:

    “此人哪里是什么奎星?恐怕是你邓州的灾星!大祸星。”

    想起自己一家老小兴许都要被这事牵扯,曹正忽然抓住裘二腰间的剑柄“刷”地拔出来。对准了承远的脑袋。

    “真真恨不能砍死你个小畜生!”

    承远见曹正的剑真的照头劈了下来,脑中下意识想起裘飞虎教给他的闪避和反击要领,他身体刚要应变,不料“嚓”的一声,已被身旁的快行使拔剑挡住。

    “这个人的命可不能让你来收。”那快行使冷冷道,“即使要杀,也该由我来处理,此人留或不留,要听我上面的命令。”

    此时的郭府,郭威父子俩的对话也还在持续着

    “不过,这事情还有个更耐人寻味之处。”郭威忽然又一脸神秘的看着儿子。

    郭荣听到父亲之语,立刻好奇的反问:“耐人寻味?孩儿这倒是愿闻其详了!”

    “王仁裕说,他一把抄走了成奎远的卷子,将那小子吓得不住讨好他。”

    “要讨好王学士?”郭荣微微一笑,“那也只好去夸他老人家的字,或是诗了。”

    “你猜的不错,他吟了首《上梓童山》,嗯,彩仗拂寒烟,鸣驺在半天”郭威将那诗诵读了一遍。

    郭荣沉吟了一下回道:“这是个面对君王的和诗,孩儿听人诵过,当着王学士念这首诗,可是有礼数不周之嫌啊。这成奎远是个傻子么?”

    郭威将承远的卷子展平了,又铺在桌面上扫了几眼上面的诗文。

    “确是不妥,不过纵使如此,以王仁裕的雅量也只好在背地里生生闷气罢了,算不得什么,而不该当场失态。”

    “他真的失态?怎么个失态法?”

    郭威又是一阵略有讥嘲之意味的微笑:“王仁裕能怎么失态?瞪起眼睛,涨紫了脸喘喘粗气而已——当然这是你阿父我自己猜的。”

    郭荣也大笑:“他人遇到该动刀子的事情,王学士也只是瞪瞪眼罢了。”

    忽然,郭威脸上的笑容不见了。他转过身子,悠悠念出了又一首诗:

    “立马荒郊满目愁,伊人何罪死林丘。

    风号古木悲长在,雨湿寒莎泪暗流。

    莫道文章为众嫉,只应轻薄是身仇。

    不缘魂寄孤山下,此地堪名鹦鹉洲。”

    郭荣闭上眼睛,感受着王学士这饱含叹息与告诫的意味

    “这个似是首怀着悲凉之心所叹,嗯应该是所为一狂生枉死之诗。”

    “是啊”郭威也抚须叹息一声,“王仁裕说,这是他当年路过平戎谷胡翙之墓时,感怀于胡翙所作。”

    “不缘魂寄孤山下,此地堪名鹦鹉洲,所谓鹦鹉洲,自然是对那祢衡有所指了,然而胡翙乃何人?我却不知。”

    郭威回答道:“此人是个才子,那是唐僖宗的时候,胡翙作藩镇的幕僚,某日到荆州刺史处做事,嫌弃人家怠慢了他,竟在人家客厅里屙了腹中之物。”

    郭荣不以为然的冷笑道:“这就过分了,如何待客这本来就是主人家自己的事。再说究竟算不算怠慢,他也该事后查访打听下,看看人家接待别人是否亦循着同样的态度,再做判断。”

    “你说的不错,这个胡翙的最终下场,乃是被人家活埋而死。”

    郭荣点了点头:“成奎远身为应试的狂生,念出这诗倒像是为自己的下场而作预言一般。”

    郭威意味深长地看了郭荣一眼,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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