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恭敬地行礼,他们早就来了,却没有试图救出左将军。
后院的一间屋子里,韩桐还在瑟瑟发抖,桌上的饭菜一口没动。
韩孺子独自进屋,对韩桐的信心先减了三分,说道:“神雄关已经安定,我也没有离开,你可以放心了。”
韩桐抬起头,目光中尽是惊慌与困惑。
韩孺子取出怀中的官印,“这东西只是一个象征,真正的权力还是要自己争取,有它,事半功倍。”
皇权在于十步以外、千里之内,韩孺子觉得自己已经摸到了十里之内。
韩桐显然没听懂韩孺子在说什么,目光里越发困惑,好一会之后他说:“我就不该接受冠军侯的邀请,老老实实留在京城里多好。唉,普通人有野心总能得到回报,甚至封侯拜相,宗至子弟却只有一个结果——死。为什么我如此倒霉?我没想参与你们之间的争斗,也不想抵抗匈奴人。这都是意外,都是噩梦……”
韩桐拼命捶打自己的脑袋。
韩孺子终于确认,此人不值得拉拢,与此同时,对冠军侯也有了一点轻视,虽然冠军侯地位更高、掌握的军队更庞大、所知的消息也更多,韩孺子却不将他视为第一大敌。
韩孺子没再多问,出屋之后命人备马,他要去追房大业,无论如何也要将杨奉推荐给他的老将军挽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