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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赤雅声音已经有些冰冷。
步飞绝冷冷一笑,道:“我可以放过他,但我不能放了你。”
“她现在在雪城。”赤雅见他低眉思索的模样,不知在想些什么,忍不住出言提醒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若是出尔反尔,我一定第一个杀了你!”
“我答应你,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步飞绝止住笑意,沉声答道,却在心中微微叹口气:他本就没想过真的要杀了蒙尤。当年,若不是他心生嫉恨,杀了影之和孩子,她又怎会恨他至此!如今一别六年,他心中只有对她的愧疚和想念。偶尔,他也会觉得当年的那个面色狰狞的自己,太过陌生,他怎么会对自己爱的人如此残忍?
赤雅也冷笑一声,“你可以不答应。”
“呵~”步飞绝轻笑一声,语气不屑。
赤雅一字一句,无比认真道:“我可以带你去见蒙若。但是,我们必须约法三章。你见到人后,必须放了我们离开,不得伤我们任何一人!”
闻言,步飞绝暗暗握紧了拳头,有些咬牙切齿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多谢提醒,但我就是要触碰他的底线!”赤雅语气固执而又任性,上前几步,语气嘲讽道:“蒙尤不肯告诉你她的下落,想必你现在,心里已经急疯了吧?”
上官信几步上前,拉住她,压低声音道:“这是他的地盘,你别傻乎乎的,触犯了他的底线,到时候受苦的,还是自己。”
“不准你提她的名字!”步飞绝脸上的笑意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冰冷。
赤雅点点头,“他说,你很爱他的姐姐蒙若。”
步飞绝嘴角含笑的点点头,“正是。难得姑娘听说过我,是蒙尤跟你说的?”
上官信捏着桌角的手,慢慢用力,赤雅却看也不看他,转眼望向庭上高坐的步飞绝,道:“你就是步飞绝?”
“除了他,我们还有别的可说吗?”赤雅淡淡的反问,神色毋庸置疑,“我来就是为了他。”
上官信冷冷望了她一眼,甩手将酒杯掷了出去,酒杯一路滚着到她脚边,大怒道:“你除了问他,就不能说点别的吗?”
赤雅站着没动,对他的话恍若未闻,抱着剑冷声道:“他到底在哪里?”
那人手臂一挥,声音淡淡道:“不必拘谨,坐吧。”
赤雅站在门外,脚步迟疑,庭上那人的目光,已经从酒杯中缓缓移了过来。赤雅犹豫再三,还是抬脚踏进门内。
上官信举步进去,随意找了处坐下,倒了杯酒,默不作声的一饮而尽。
辗转间,两人来到中庭,远远的,只能看到庭上坐着一人,正神色悠然的喝着酒,覆着金色面具的脸上,神色难辨。
她正思索间,上官信却已迈步走上石阶,神色坦然的进了府内,她只得匆忙跟上。
赤雅抬头看了一眼,只见门上的金匾上,刻着两个大大的“步府”二字。想起蒙尤曾对她说过的话,心中不由得一紧。
赤雅抱着剑,紧紧跟在他身后。走了大约两三个时辰,他终于在一处红漆雕木,富丽堂皇的府前停住脚步。
也不知从何处忽然走出两人,毫不留情的将女子拖走,空落落的屋子里,瞬间又恢复了平静。步飞绝缓缓闭上眼睛,耳语般的喃喃低语:“小若,我等着这么久,你什么时候才肯回到我身边?”
步飞绝一脸厌恶的神色,冷声道:“忘了告诉你,我还讨厌爱哭的女人。拖下去!”
待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时,女子的神色已然如秋天颓败的落叶,拼命摇着头,泪流满面,嘴里却只能发出含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