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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信没有回答,连头也不回,步子迈的愈发大起来。
身后却传来赤雅迫切焦急的询问,“他在哪里?”
上官信墨色的眸中,埋着深深的怒意,令赤雅看的有些莫名其妙。他却只是紧紧的盯着她,没有说话,伸手将自己的衣袍扯裂,蹲下身子,将闻歌细细的包裹起来。起身将剑递到她手里,看着她抱着剑小心翼翼,却又如视珍宝的模样,心中一阵怒火,转身拂袖而去。
赤雅不动声色的收回右手,嗤一声从裙摆上撕下一块布,蹲下身要去裹住闻歌,却被上官信一把从地上拽起来。
“怎么会这样?”上官信眸中闪过深深的诧异。
上官信心中一紧,慌忙上前握住她的手,察觉出她微微的颤抖,二话不说翻开她的手掌。只见原本青葱如玉的手指上,躺着几道深可见骨的剑痕,血顺着她的指尖缓缓滴落。
“不错。”上官信扬手将剑扔给她,赤雅一时情急,竟然忘了躲闪,伸手接住了闻歌。手指突如其来的剧痛,令她右手一颤,“啪嗒”一声,闻歌掉在了地上。
赤雅顺着他的话望去,眸光顿时被深深吸引住,再也移不开半分,“这是······闻歌?”
“你不去怎么可以呢?”上官信这次倒没有靠近,只是远远站着,手中拿着一柄长剑,笑意温柔的哄骗道,“要不,你走近瞧瞧这是什么?”
说着便伸手来拉赤雅,被赤雅躲开,退后几步,手掌暗藏内力,神色防备的盯着他,“我哪里也不去。”
他笑而不答,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上官信伸手要拉她,却被她抢先起身,看着他,眼中满满的疑惑,“你怎么会在这里?”
赤雅微微抬头,逆着光的线条有些明暗不清,许久,她才将人认出,语气莫名,“······上官信?”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双腿都有些麻木了,也不见他回来。赤雅忍不住捶了捶腿,正要起身,忽然眼前出现一双白色的靴子。
害怕自己一离开,他回来会着急。赤雅也不敢随便乱走,只能蹲在路旁,是不是看一眼老头用满是裂纹的双手捏出各种奇形怪状的泥人,一边不停的向街道上张望着,满心焦急。
“因为······”她话音未落,一根针已刺入蒙尤的后颈,含笑的看着蒙尤缓缓倒下,一手撕裂面具,露出一张语气轻蔑道:“九城剑神,也不过如此!”
蒙尤心中尚存一丝清明,呆呆道:“可是,你不是一直沉睡着吗?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
蒙若嘴角浮起淡淡的苍凉笑意,伸手拥住蒙尤,轻声道:“是我。”
“真的是你······”蒙尤脑中一片空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缓缓走近。
黛眉微敛,仿佛远山的寂静。这是她安静时,贯有的神情。
蒙尤冰凉的手指,缓缓解开她的面纱,明明是一个如此简单的动作,他却仿佛用了六年的时间。面纱随着他的手指,缓缓抖落,露出一张绝美的面容。
女子不答,双眼却渐渐的氤氲出一抹雾气。
他仿佛顷刻间,失去了语言,只怔怔的望了她半晌,嗓音微微颤抖道:“······姐姐?”
蒙尤微微皱眉,顾不得许多,翻身挡在女子面前。女子面上蒙着一方淡蓝色的面纱,只能看到那双清灵的眼眸。
那抹身影似乎有一瞬间的停顿,却仍旧没有回头,反而加快了脚步,一直走到一片竹林。
蒙尤穿过熙攘的人群,紧紧追着那抹蓝色身影,是她吗?他忍不住叫道:“姐姐!姐姐我是小尤!”
不过是捏个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