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柳道长等候,我家师兄先化缘再说。”凶煞和尚很不高兴地道,双目闪烁不善地光芒。
李易一看就知道,这贼秃是孔武有力的武僧,必然是佛门寺院的金刚护法,柳青冥两面吃亏,再看马俊不言不语,他心中有几分不喜,当下抢先道:“敢问和上,要化何种缘?”
大明和尚诧异地看了眼李易,淡淡地道:“这位道兄眼生的紧,却敢问高姓大名?”
“这位是神霄北方道统真虚观,道号妙虚的真传师弟。”马俊不待李易开口,抢先上前一步来了句,姿态相当的清高。
李易一怔,感觉有几分古怪和不妥,至于如何就抓不到端详,实在是怪怪的不知所谓,却不得不稽首道:“贫道真虚观妙虚,见过诸位和上。”
“真虚观?”大明和尚微微眯眼看着李易,掠过些许的慎重,淡淡地道:“原来是前几日论道五位真传,被临安道门传言的神宵北归人,幸会c幸会。”
话,说的是相当客气,几乎无可指责,李易却听出蕴藏的不屑和傲慢,不说传颂说传言,明显就是高他一等,神宵北归人说的比较含蓄,却充满了深深地蔑视。
某些时候,和尚也是人,有些人是存有地域歧视的。
不要说李易了,就连柳青冥也听了出来,脸色更是不好看,这位师弟却以精妙的见解让他折服,这等学问哪是猪样能做出来的,不由地怒道:“道门南北一家,还请大明和上自重。”
“我家师弟不过是打个招呼,如何要自重了?”魁梧和尚瞪大眼睛,死死盯着柳青冥,大有一言不合动手的架势。
李易生怕柳青冥吃亏,闪身站到其前面,做好了应变的准备才说道:“贫道不过是路人,怎担得起沙门高僧赞誉。”
大明和尚目光内敛,摆了摆手让魁梧僧人退下,平静地道:“听闻高论,禅宗竟是取庄子先贤学问,精妙却也可以说,只是贫僧不敢苟同。”
“哦。”李易瞳孔微缩,意识到自己的论道,似乎触犯了佛门某些禁忌。也是,自己说到了禅自道生,自然是大大得罪了禅宗,你把人家说成老爹的干儿子,自然会犯了忌讳。
在他的理解中,禅宗的理论是来自庄周,却嫁接了原始沙门的教义,属于那种改良型,适应草根阶层的佛门道统。
不过,它本身还倾向于真言宗,所谓的禅和密本质没有区别,无相密宗是禅宗道统秘密称号,只是在朴素道家理论基础上发展,去了许多繁琐,讲究立地成佛。
真言宗要相要灌顶,否则就无法修行,还只有大根器的人才能够悟道,直接导致人气不旺,至少在讲究伦理的汉家人面前,很少有人会做羞耻的事情。
禅宗吸收庄子的理论精华,完全抛开一切繁文缛节,哪怕你是杀人千万的屠夫,哪怕你没有大根器,哦,也就是慧根,只要放下屠刀一心向佛,立马就能开悟。
说白了,禅宗根子是老庄,露在外面的是无相密宗,是要禅定的,虽说禅出自心,却还是把庄子的理论变化了。
自从禅这个高贵的华夏原生字,成为了佛门的专用,真言宗和禅宗都有禅定,区别在于真言宗先有相慢慢修到无相,禅宗直接一下子就是无相,比较符合人们从简的意向。
“看来,道长还是纠缠老子化佛,竟然拿庄子牵出我禅宗,真是荒唐透顶。”大明和尚目光有些不善,涉及到道统争论,任谁都不能善罢甘休。
是得罪了,李易并没有退缩,相反笑眯眯地道:“今个天气晴好,又有那么多游人围观,何必你来我去,和和气气不是很好?”
“不过是巧言令色,得了些虚名,竟敢在我师兄面前呱噪。”旁边长的尖嘴猴腮的和尚,冷冷地出言讥讽。
“哦,这位和上说的好,世间事过眼云烟,万物遵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