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林升是不太出名,还是题诗酒肆墙壁上,直斥赵官家忘了国恨家仇,把杭州简直当作了东京,代表士人阶层的辛辣讽刺,蕴含着愤怒和隐忧。
不过,这些对于李易来说还很遥远,来时行色匆匆,并没有去仔细观看,随着柳青冥c马俊出城,就当成了游乐。
他感触最深的是,临安城外竟然比城内还要繁华,沿湖全部是青石铺设的宽阔大街,两侧密集排列高矮不等的店铺,甚至比城里的还要有排场。
尤其是主干道两侧的大型酒楼店铺,全部张挂醒目幌子,有的三四层的酒楼甚至有高大的欢门,上面用彩帛搭建,简直奢侈到让人目瞪口呆程度,广都乃至cd都不能比拟。
人流自然是川流不息,不愧是百余万人口的大镇,甚至连高鼻深目者也不遑多让,有些路段汉人少于色目人,行走其间恍然到了外藩,汉家人压根就不意外。
行在c西湖c贸易港口,三者造就了临安的繁华,或许有几分畸形,却也是能让人很好地生活下去。
当到了葛岭西侧的黄龙洞,道观就在山岭上,山不高却秉承观星望月宗旨,修建在旁水的小山顶,倒有几分仙家乘云摘星的味道。
分外有趣的是龙观侧有副观,道士全部是女冠,平素最招临安那些风流士子眼球,也闹出不少的风流韵事。大宋时代的道门,已经开始趋于保守,尤其是女道士不再像前唐那样开放,却仍旧有残留风韵,让人想入非非,还好不是前唐女道的奔放,要不然真把理学家生生气死。
话说,前唐道门的女冠,简直就是住观的优伶。
“二位,这个。。。。。。不太好吧!”听到径直去女观,李易却犹豫了。说真的,让他评价现代和后世,只能说后世哪怕二十一世纪,相对这个时代也是保守的。
为何?比基尼和莲花裙哪个保守,不能再同层次而论,要从看待男女相处来观察。
相对而论,后世的开放走向了畸形,那是强调身体的开放,而当代却是精神的开放。某种意义上说,后世看是对待女人平等,实则心态高高在上,在这个时代还不是很普遍,至少理论上的支撑没有全面得到官方支持,朱子的言论并非正式官方思想主流,趋于保守并非真正的保守,女子的社会地位尚在。
黄龙女观不大,门庭也很精巧,种满了争奇斗艳的花卉,很符合小女儿精细心态。
不过,却有一道不太和谐的景象,几个光秃秃的脑袋,应该说几个和尚和头陀,在道观门前站着唱经,围了一大票闲汉在观看,乱哄哄的很不雅观。
“这些贼秃,平素好香烛供养着,生的贼肥痴白,尽想着男盗女娼。”马俊嘴角抽缩,恨恨地骂了不好听的话,佛道矛盾由来日久,已经影响到各自子弟彼此感官。
“这是为何?”李易对佛门并不看好,却惊讶僧人堵在道观门口,说真的实在是少见的西洋景。
“哼,这群贼秃,真是越发地猖狂。”柳青冥脸色很不好看,说话也很不客气。
“里面的女道兄,如果辩不过贫僧,那就请大开门庭布施。”为首面皮白净的和尚,生的倒是跟人一样,说话端地不像佛门弟子,端地有孟浪轻佻嫌疑。
“早知道这群小娘子不成,现在连开门也不敢了。”
“师兄才看出来,贫僧觉得她们是欲擒故纵,那宫素素明明对大明师兄有意,却非要摆出清高。”
“不过是优伶而已,道门女冠门前处处留影,俏书生可不少啊!”
“就是,也就是大明师兄一心向佛,非要来辩解个透彻,依贫僧看还要登门作甚,她们早就输了。”
受戒的和尚没有言语,倒是几个头陀呱噪,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