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那你倒是说说,那秦尚书好端端的,为什么自己辞官了?霍志贤是个好人,霍家是怎么垮的?霍志贤害死我儿子的事就不说了。他曾经干的那些恶心事,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个是冤枉他的?”
秦菁一时无言。
闵氏又拿起一本话本,回手摔在华青云面上,道:“你自己看看,你写的是实情么?你说杨书和季传有私情,杨书背着丈夫进刑部大牢里看季传。这不是胡说八道是什么?要么,我现在就拉上你去刑部问问,看看自打季少棠进了刑部大牢,可有女人进去瞧过他。咱们现在就去!”
华青云更是吓得面如土色,浑身抖如糠筛,指着闵氏道:“你你你,你仗势欺人。你儿子是举人,女儿是官太太,你欺压穷酸书生”
闵氏冷笑:“真是好大的笑话,你败坏我女儿的名声,却说我欺压你”她又转脸看向众人,道,“大家都来评评理。那季少棠千不好万不好,他是想邢栋甫少受些罪,才会帮邢家击鼓鸣冤。那几十板子最后是落在他身上的。至于我女儿,她念着邢栋甫昔年也曾尽心尽力指点过她写话本,明知因为事涉季少棠,她应当避嫌,可她还是愿意帮帮邢栋甫。我女儿想的是,身正不怕影子邪,何况大家都有眼睛,有脑子,会看会想,不会将她怎么样。可结果呢?却被华青云这种无良小人诬赖她和季少棠有奸情。华青云就为了换几两银子的润笔,便捏造出这些事端来,要把人往死里逼。大家都来说说,这是谁欺负了谁。这是谁在害谁?”
秦菁趁机挣开闵氏的胳膊要跑,口里还骂道:“泼妇,你不嫌这样抛头露面当街耍横有什么好丢人现眼的,我是好人家的女儿,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闵氏冷笑:“我为了自己的女儿来讨个公道怎么了?这个时候,哪个当爹娘的还能安心坐在家里?你说我泼妇,我不要脸,我养出来的儿子考秀才,考举人,我养出来的女儿嫁给大英雄。我的女婿,前些日子才在陕榆剿匪,那里的老百姓再不用受山匪祸害,对他感恩戴德的很哪。结果,你们就这样无中生有,诬蔑他的妻子。你秦菁是好人家的女儿,怎么还跟自己男人和离了?你有本事,你倒是说说,季少棠为什么不要你了?你敢不敢将实情说出来?他为了你,丢了个举人的功名。你却在婆婆为此气病后,对婆家不闻不问,住在自己陪嫁的宅子里,每天胡吃海喝,还找歌妓去取乐。”
杨崎也在一旁嘟囔道:“我女婿又不是个傻的。那邢先生住在俞宅,我的女婿也是知情的,还一直劝他住下哩。莫非我的女婿比外人还不清楚情况么?”
秦菁没想到,闵氏竟敢当着众人的面,撒泼闹事大吼大叫。在她的认知里,以杨家如今这样的情况,杨家的女人们,就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才是,任谁知道了,也要赞叹一声清门静户。岂料这杨闵氏依旧去花浴堂也就罢了,竟敢带着人当中闹事,丝毫不顾儿女的脸面。
闵氏又道:“我今日不单单要把这个华青云押到刑部大牢门前,当着大家的面,问问刑部的人,我女儿到底有没有去私会过季少棠。我还要押着你去秦家问一问秦尚书,他是怎么教出你这样的好女儿的。你不孝婆母,不敬夫婿,诬蔑朝廷命妇,如今不也和我一样抛头露面?”
秦菁原本只是想瞧个热闹,结果一时痛快,便口没遮拦说了那么一句话,不想却被闵氏如此咄咄逼人,问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杨鸿见状,适时上前,不轻不重踢了华青云一脚:“华先生,咱们这就去刑部问一问吧。若你这话本上所言有假,我们杨家也只能告官了。你蓄意诬蔑命妇清白,想来官老爷不会轻判。”
“不我不去,我不去”华青云急急忙忙道,“我话本里的东西,全部都是假的。我也没有诬蔑命妇,我写的是杨书。”
“你现在狡辩已经晚了”杨鸿道,“方才这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