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钱眼开?什么意思?王秋生,你老实交待,兴许我们还会对你枉开一面,”钱世明道。
“哎,长官们,这都是花姐的主意啊,跟我一丁点儿关系也没有啊,”王秋生道。
“花姐?什么花姐?”张彪接着问道。
“就是我们梨园的花姐,她给我四百块大洋,让我去买的砒霜,往酒里下毒都是她的主意啊,”王秋生道。
“你的意思是说砒霜是你买的,毒是这个叫花姐的下的,对吗?”钱世明道。
“对,对,本来花姐让我下毒,我死活也不肯,最后是她自己动的手,小凤菊的死跟我可没关系啊,长官们,”王秋生哭着道。
“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了,单你买砒霜就是从犯,明知道她下毒害人却不阻止,你也一样罪责难逃,”张彪道。
“我,我,都怪我见钱眼开,见钱眼开,”王秋生结巴道。
“这个花姐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为什么要毒杀小凤菊?”钱世明问道。
“她是我们梨园的化妆师,不过她平时很少去的,一个月也就去那么十天左右,白白净净的模样,个子不算太高,但身材特别的好,至于她为什么要毒杀小凤菊,我也说不清楚,她就跟我说了寥寥几句,大概就是女人之间的情仇吧,”王秋生道。
“这花姐是哪里人?家住什么地方?”张彪问道。
“她是咱们扬州本地人吧,家住哪里我也不知道,我估计这种身材极致c风韵过人的女人,十个有八个都跟有钱人生活哩,”王秋生道。
“今天她会去你们梨园上工吗?”钱世明问道。
“会,会的,正巧这几天都有大戏要唱,前天我还见她哩,”王秋生道。
“好,王秋生,你说的最好是实话,走,带我们去梨园,抓到你说的花姐,算你是戴罪立功,”钱世明道。
“好,好的,长官,”王秋生道。
南宋词人韩元吉有词《好事近·汴京赐宴闻教坊乐有感》一首这样描写梨园:“凝碧旧池头,一听管弦凄切。多少梨园声在,总不堪华发。杏花无处避春愁,也傍野烟发。惟有御沟声断,似知人呜咽。”
常言道,人生如戏,戏子无情,负了天下又如何,终究是一场浮云!
“哎呦,秋生来了,是不是你那婆娘不养你了,哈哈哈,”梨园门前的杂役嘲笑道。
“哼,活该你出苦力,想当小白脸你还当不上呢,也不看看有哪个女人愿意养你?”王秋生无耻道。
“我要是有你这脸皮儿就好咯,”杂役接着嘲笑道。
舞台正前方,一张梨花桌,四只竹编椅子,一位约摸五十岁上下的男子正悠闲的品着茶。
“老板,蔡老板,见到花姐了吗?”王秋生对这位男子说道。
“哎呦,王秋生,你还知道来上工啊,找花姐?是不是想让花姐包养你啊,”姓蔡的男子喝着茶道。
“你就是这梨园的老板吗?”张彪问道。
“对,俺就是这里的老板,你是干什么啊?”蔡姓老板傲慢的道。
“我啊,我是,”张彪还未说完,就听蔡姓老板插嘴道:“你们也是吃软饭的吧,和王秋生在一起混的男人哪个有出息,都是一路货。”
“你说什么?再给老子说一遍听听,”张彪立马火了起来。
“张彪,”钱世明拍了下张彪的肩膀继续道:“蔡老板吧,我们几个是扬州警察署里的警察,我姓钱,这位是咱们警察署行动队的队长张彪,找花姐是有件案子需要向她了解了解情况。”
“哎呦,你看看,”蔡老板立马站起来继续道:“怪我有眼不识泰山,各位长官,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找花姐啊,刚才还见她给人化妆呢,花姐,花姐。”